死心塌地?沈曼是记忆错乱了吧!

    景盛死心塌地向着的人,从来不是我夏小满。

    开始不是,结束也不是。

    也只有当年像个傻子一般的我,才会相信,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能绑架一个男人的一生。

    我自嘲地笑了笑,径自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依依比我想的还要来得迟,从韩叙出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了,这小妮子还不见人影,打电话都没人接。

    韩叙倒是来过几次电话,最近一次是十分钟前,我骗他说依依已经到了,让他别再打过来了,这之后,手机就没响过,安静了许多。

    由于之前在医院走廊上发生的那则插曲,我终于老老实实待在病房里,不再想着出去了。

    此外,为了防止沈涛或者沈曼再找来,我还特意交代了负责我这间病房的看护,让她不要随便放闲杂人等进来,除了韩叙和秦依依。

    为了不让自己被房间里无限放大的静谧逼疯,我塞了耳塞听歌,单曲循环大悲咒。

    这几年,我听歌的品位变化了很多,就像我吃东西的口味,以前总是喜欢重口味的油腻甜辣的食物,现在却偏爱淡得没有味道的清粥。

    可尽管如此,我的性情却似乎变得越来越暴戾了。

    妈妈年轻的时候跟着爸爸忙于创业,几乎是天南地北地跑,等他们的事业有了点起色稳定下来了,她却急流勇退,在家里弄了间佛堂,年纪不过四十就开始吃斋念佛,而她的佛堂里最常放的就是这首大悲咒。

    她有时候也会拉着我一起听,那时候我总是不愿意,现在我倒是愿意了,可是妈妈却已经不在了。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医院洁白无瑕的屋顶,耳朵里回荡着我听不懂的佛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得不说,大悲咒的催眠效果是极好的,每当我失眠的时候,听上几遍,肯定能睡着。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自爸妈走之后,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他们,一次都没有。

    我想他们肯定是恨极了我,才会这么狠心,这么久都不肯入我的梦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湿了一片,依依正坐在我床头边看着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小满姐,你哭了。”

    我刚想反驳,她伸手在我脸颊揩了一下:“别想抵赖,我有证据。这可是从你眼睛里流出来的,你别告诉我是你眼睛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