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又乖了?关度弦看着他:“那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言逾当然也知道自己说半天说了个寂寞,但关度弦刚刚那一瞬的态度实在奇怪,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他觉得心慌。

    最后只能嘟囔道:“我怕你欺负我。”

    他说这话时低着头,卷毛有些不听话地翘起,整个人都仿佛在冒着委屈的泡泡。

    关度弦见状,原本闲散的站姿立刻收敛,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站直了些,他张了张嘴,一贯唇枪舌剑言不留情的人此刻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

    过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靠近两步,揉了一把言逾的头发:“我不欺负你。”

    言逾抬头,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关度弦有些无奈:“我欺负你干什么?而且你会任我欺负吗?”

    言逾想了想,然后如实回答:“不会,我还会报复你。”

    “……”关度弦一时无语,差点气笑了,“那不就行了。”

    然后言逾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心想也是啊,他又不怕关度弦对他干什么,那他担心什么?

    而且其实他根本没明白关度弦说的随你随我随的是什么,就是在家里听谁的吗?

    可是他对这个根本无所谓啊,谁对就听谁的呗,再说他根本也不想管家,有关度弦操心那当然更好,当一个快乐咸鱼他不香吗?

    更何况关度弦……那么爱他,想到这里言逾又有些羞涩地看了关度弦一眼。

    所以这会儿他又飞快改口,非常大度地说:“那好吧!那就随你。”

    他变得太快以至于关度弦都有点懵:“嗯?”

    言逾诚恳点头:“真的呀,你做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主要刚刚言逾也反思了一下,他刚那种情绪,好像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心虚和理亏?可他既然都理亏了,凡事让一让关度弦好像也是应该的,不然关度弦不得被他气死?

    而且既然要弥补,他起码的态度就应该拿出来。

    而关度弦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他不禁挑了挑眉,确认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就也不再给言逾反口的机会,直接转了话题:“那现在可以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