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正文内容已出走,如需找回,请在晋江文学城订阅本文更多章节  玄服高冠的男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师弟,我方才听到你又在咳嗽……”贺兰泽见到叶云澜坐在窗边便是一惊,忙走过去放下药碗,“以你而今伤势,还不能随意离开寒玉床。来,让师兄先扶你回床上歇息。”

    叶云澜却躲开了他的手,平静喊了一声:“大师兄。”

    贺兰泽停住动作,面上是满是担忧:“怎么了,师弟?”

    叶云澜看着他。

    上辈子的贺兰泽,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人只会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阴沟深处的老鼠,或是地上肮脏的尘泥。

    少年慕强。贺兰泽是剑修,他亦是。

    他对这位门派大师兄,曾经满怀憧憬。

    他曾在料峭寒冬,等在贺兰泽门外,想求得对方一句指点,然而等了半宿,大雪落满肩头,却只等来了对方的一声“滚”。

    他曾在对方的生辰到来前,为其精心准备贺礼,然而生辰宴上,他亲手所画的剑符,却被对方嗤笑着掷在地上,被围着对方送礼的弟子们践踏成一堆废纸。

    后来宗门执法堂里,他被污蔑杀害同门弟子,贺兰泽却没有听他解释半句,便一剑洞穿他的丹田,冷眼看着他被愤怒的弟子们拖下山门外三千长阶。

    期间唯一出口的话,却是当众掀开他脸上面具时,看着他被火灼伤的脸,冷笑丢下的那句——

    “真恶心。”

    叶云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没事,可以自己走。”他说。

    贺兰泽却贪恋地凝视起叶云澜的容颜。

    暖黄烛火摇曳,眼前人眉目极美,却仍然显得倦怠苍白,宛如寒天枝头上将坠未坠的那抹雪。

    唯独眼尾那颗朱红泪痣在火光中愈发鲜艳,像是无声流下的一滴血泪。

    既脆弱,又灼然。

    “你咳了满手的血,还叫没事么?”贺兰泽语带责备。他握住叶云澜苍白纤瘦的手,这回却不容叶云澜再反抗,单膝跪到地上,取出一方锦帕给他细细擦手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