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一下”，赵子明突然开口，语气很和蔼。
两人说了大半天，事情安排好，正准备送王振华走，赵子明想起一事。
“赵总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王振华毫不在意，他也算知道赵子明的性格，表面上平易近人，不过是掩饰，施舍你罢了，千万不要当真。
自从知道张一诺有了孩子，王振华突然觉醒，也就放弃挣扎了，一切都变得不重要，没有什么不可谈的。
“我公司的业务经理钱学谦，你熟悉吧”，赵子明虽然笑着，却没有任何感情。
时至今日，钱学谦对于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不值得花费精力关注了，不过从小刘那里传来消息，钱学谦准备离开金龙，那就顺手把事情做了。
“赵总是想问钱经理吃回扣的事吧”
王振华很干脆回答，他一下就猜到赵子明的心思了。
“是的”赵子明承认，既然王振华这么直接，他也不拐弯抹角。
“钱经理在这次项目中收了六个点”王振华笑了下，六个点就是00万，一般来说一两个点是行业惯例，不过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赵子明冷笑下，钱学谦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单挣得几十年的工资。
“赵总有需要的话，我一会把名单写给你，吃回扣的，可不止钱经理一个人”王振华故意说道，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赵子明并不惊讶，隐约觉得王振华有点幸灾乐祸，仔细看了下，没有发现什么。
“一会你把名单给我”赵子明沉默许久，面无表情，开口说道，
心中猜测许久的东西，成了事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当时和钱学谦一块谈判的，还有不少中层干部，甚至经过这次公司调整，几人身居高位，如果他们都牵涉进去，赵子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全部法办，公司说不定就停滞了。
“赵总好魄力”王振华赞道，
公司反腐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在道义上，也不一定能赢得支持。
“不过，赵总，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赵子明盯着他不说话，你有个屁的过来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