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陈清源说,四皇子是表面上肆意妄为,其实他是受二皇子摆布,只要二皇子看不惯的人,他都会打。”
二皇兄?
在她印象中,二皇兄为人随和,上辈子,秦离登基后,便将他赐死。
是个可怜的老实人。
受秦离摆布还差不多。
“这次,大皇子表面上因病修养,其实就是被他打的,陈清源说,大皇子去了半条命。”
秦曦皱皱眉,有些疑惑,“这个二表兄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呀,别的不信,就是消息灵,只要你想知道的,他都知道,要不要我把他抓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秦曦连连摆手,“我就随口问问。”
一个陈沅芷她已经应付不了了,再来一个陈清源,只怕脑袋都要被炸掉。
酉时初刻,崇文馆放了课,秦曦背着小布包,趁纪清不在,给她留张纸条,悄咪咪的溜出了崇文馆。
虽然秦离上辈子与她有仇,可这辈子毕竟无仇无怨,还救了她一条命。
她不去看看,心里着实难安。
……
清晗殿极偏,走到时,天色已经完完全全暗了下来。
就着迷蒙的暮色,秦曦猫着腰踱进殿庭,殿内烛火透过窗牗洒在殿檐廊下,殿门半开着,里面传出一股浓郁的药香。
秦曦极不喜欢药味,但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殿中,老太监抱着一沓旧衣物,走出内殿,轻声问着榻上看书的少年,“主子,这些如何处置?”
秦离抬眸看了那些衣物一眼,“丢进后面的荒井里。”
他又指了指小茶几上的药包,“这些紫罗曼藤,也一并丢进去?”
“留下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