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包大包一点，多缠一点纱布上去，再厚一点没关系。」
客厅里，郑聿闵正帮李知悉换着药，李知悉忍着痛让郑聿闵往自己手上多绕几圈，原本只是小伤而已，却包得像是两只手都断了一样。
「你包这麽大包g嘛？伤口不透气会很慢好喔。」郑聿闵皱眉。
「你不懂啦。」李知悉示意他继续动作，「我阿嬷下午要来，包大包一点看起来b较严重，她才会觉得我很可怜，等一下就会同情我，帮我打扫家里。」
郑聿闵对她的理由啼笑皆非，手里的动作也更加轻柔，他将纱布缠上，笑道：「不孝子孙，阿嬷特地来看你，你竟然还要叫她帮你清家里。」
李知悉看着自己砂锅一般大的拳头，满意地笑了。
「你不懂我阿嬷，我有整理她也会念，没整理她也会念，乾脆就让她自己清好了，她想怎麽清就怎麽清。」
郑聿闵收拾着换药的用品，偶尔抬眼瞥向李知悉，捕捉她眼里的狡黠，唇边泛起笑意。
「他是不是欠你很多钱？」
粽粽托着腮，懒懒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问道。
「你碗没洗、衣服没洗，连身T都没洗，那麽脏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李知悉笑容僵掉，咬牙切齿啐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什麽？」郑聿闵回头。
李知悉瞬间笑容灿烂，「没事，你可以去厨房帮我倒水吗？我有点渴。」
趁着郑聿闵去倒水的空挡，李知悉艰难却坚强的移动到粽粽身边，小声警告道：「郑聿闵在的时候你不要再跟我说话，我怕我会不小心回你，等一下被郑聿闵听到，他会以为我有病。」
粽粽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你肮脏的程度已经是一种病了。」
「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李知悉话刚骂到嘴边，眼角余光发现郑聿闵端着水从厨房出来，那骂人的话一拐弯，马上换了对象。
「谢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渴Si在家里。」她装模作样地伸出双手想接杯子，但两只手被包得像面gUi，根本握不住杯子。
郑聿闵并没有错过她原本对空气说话的那一段，也没错过她看见自己出来就立刻改口的那一段，照顾李知悉的这段日子里，他不只一次看见她在对空气说话，郑聿闵原本以为那是车祸的後遗症，还想劝劝李知悉回院复诊，但照刚刚的情形来看，情况或许更糟。
他觉得李知悉应该是卡到Y了。
「我帮你拿就好了。」他挨着她坐下，一手替她稳住杯身、另一手帮她固定cHa在杯子里的x1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