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急坏了,亲自来找沈明棠拿主意。

    “娇娇,五郎这么做,他这回是要名落孙山了?他打小就反骨,喜欢跟人唱反调。”

    “这是考试,岂是容他胡闹的地儿?”

    谢母握紧了拳头,情绪渐渐激动。

    沈明棠毫不怀疑,谢五郎若在的话,温柔如水的谢母,指不定会抽他一顿。

    “娘,您别担心,五弟明儿不回家,皇上就是还准他考。”

    沈明棠心里也没底,只得寻求一个安慰。

    “他是在京城考乡试,不是在地方上,全都是满腹诗书的才子,少一门被作废,名次便差之千里。”谢母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他就是来讨债的,不叫人省心。”

    “不全是坏事,说不定五弟这一闹,反而得到皇上的赏识呢?”沈明棠给殷兰递一个眼色,让她去打听事情进展。

    ——

    外头的人嘲笑谢五郎恃才傲物,太过自负。

    有人认为谢五郎是故意和沈明棠作对,不愿被逼考试,找茬取消考试资格。

    萧沐清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弯了弯,这谢家的气数要尽了。

    谢家能顶事的是谢裴之,如今他死了,谢三郎不过靠着秦王,秦王败给了,依照谢三郎那副简单的头脑,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谢五郎拿前程当儿戏,又岂能是个人物?

    萧沐清回到府上,府中鲜亮的颜色全都撤去,披上一层素色。

    巧慧拎着菜篮子去厨房。

    萧沐清径自去书房,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眼中闪过嫌恶,用手扇一扇鼻子,定一定神,方才踏进屋子,瞧见醉倒在软榻上的秦川。

    “川哥?”萧沐清坐在榻边,轻轻推一推秦川。

    秦川微微睁开眼一条眼缝,看清是萧沐清,含混道:“清儿,谢兄回京了吗?”

    萧沐清看他这副模样,原来有些怀疑谢裴之没死的心思,被冲淡了一点,但是难保秦川在做戏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