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寝室里,青年穿着睡衣懒懒地坐在椅上,怀抱中蜷缩一人。

    纤细白嫩的腿跪坐在青年身上,上头遍布异样指痕。

    虞荷哭了好久,眼尾通红通红,可怜巴巴地打量眼前的人。

    但他无法确定,夏欢野消气了没有。

    伸出食指试探性地碰碰夏欢野的指骨,仅仅一瞬,就被夏欢野握住手指,继而包住全部。

    察觉到对方好像不生气,也没有嫌弃和抗拒的意思,又委委屈屈地伸手抱住他,躲进他的怀里,将头埋得很深。

    “舌头痛。”细细的哭腔,好像真的受了极大委屈。

    “张嘴。”夏欢野捏过他的下巴。

    虞荷顺势抬起小下巴,仰头很乖地把嘴巴打开,吐出舌头上的伤口给夏欢野看,含糊不清埋怨:“都怪你。”

    “怪我?”夏欢野笑着反问。

    虞荷不敢大声,只敢小声嘟囔:“就怪你。”

    这么小的抱怨声,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夏欢野嘴角挑起,将虞荷张唇后渗出的透明亲干净,又问:“我们玩得不开心吗?”

    虞荷愣愣。

    其实他现在还有些迷糊,感觉像是被温水包裹,又逐渐荡漾开来的舒适感,让他感到很新奇。

    可他又觉得奇怪,夏欢野怎么把手指……

    夏欢野一直在和他说奇奇怪怪的话,让他看湿漉漉的手指,还有被浸得根本没法子再穿的衣服。

    虞荷自己都搞不拎清,到底哪来那么多水,把夏欢野的衣前浸成这样。

    没说开心,也没说不开心,只是很凶地警告,骄矜又蛮不讲理:“以后不准对我摆脸色,也不准凶我。要是再凶我,我就不理你了。”

    虽然夏欢野没真正对他做什么,但夏欢野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还是吓到他了。

    他不喜欢这样,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