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顾远也不再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现在的顾远，看起来丑陋无比，让人厌恶。
“父亲说笑了，鬼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没有当过鬼？”顾清颜直直地看向顾远。
说到当鬼这件事，可不就是顾远一手造成的吗？
她当鬼后亲眼见证了两位兄长的死，还被顾远拿来当威胁顾景辉和顾玄武的借口，如今总算是彻底了结了。
“顾清颜！你敢这么对我，我诅咒你的孩子！”
顾清颜面色一变，神色宛如寒冰。
“顾远，我若是你就学着聪明一点，要是嘴巴不干净，我让你最后的时光都过得生不如死。你不要妄想会有谁来就你了，除了我和大哥，根本不可能有人救你。但是我们两个很有默契，都不打算救你，我大哥对你也很绝望。”
当父亲当成顾远这样，也真是够了。
顾远似乎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不过这会儿也是真的不敢再骂顾清颜。
他很清楚，顾清颜完全说得出来也做得到。
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性子绵软的顾清颜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皇上后宫中的昭仪。
“小五，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顾远终于流下来眼泪。
一说到死，他心里就害怕得不行。
“可惜已经晚了，顾远，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顾清颜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转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感觉到顾清颜的兴致不高，肚子里的孩子也动了动，似乎在给顾清颜无声地安慰。
孩子真乖，母亲没事，就是感觉周围有些冷。
直到走出天牢，顾清颜的身上才开始回暖。
顾远的死已经注定，她心中并没有快意，有的只是叹息。
若是用顾远的命可以换回母亲，顾清颜肯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