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你在吗？”万姝回到家就开始给白垚发短信，短短的五个字编辑得小心翼翼。
白垚刚洗完澡出来，坐在书桌前正准备写作业，听到短信就礼貌地回：“在，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想说声谢谢。白神，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
万姝抓耳挠腮，编辑删除来回数遍，这才编辑出一段不容易出错的内容，忐忑地按了发送。
“小事，晚安。”白垚发，发完了又补了一句，“你家门口的路灯确实挺别致的。”
万姝收到晚安先是在床上疯狂的打了两个滚，然后打开第二条短信，只看了一眼便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头顶恨不得冒烟了。
她家门口，就他妈没有路灯。
半天没有回音，白垚笑一声，把手机放到一旁，开始翻书包找自己的竞赛书。
忽然有人敲门。
“吃水果不？”白淼从门后探出个圆咕隆咚的脑袋，瞪着眼睛看过来，手里还捧着一大盆葡萄。
“放那吧，我一会儿吃。”白垚说，说完了便有点晃神。
“想什么呢？”白淼看他发呆，进来揉一把他的脑袋，把葡萄放在桌角，叮嘱他说，“别学太晚，早点睡觉。”
“嗯，好。”白垚回神。
他现在看见他姐瞪眼睛看他的模样就能想到万姝。
万姝比他矮一头，不说话的时候五官精美的像一个真人娃娃，根根分明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笔挺的鼻子。
她又长了一双英气的剑眉，少有女生有这样侠气的长相，美的一点也不千篇一律。说话的时候还会仰起脸，月光照下来的时候，给人套上一层暖色的光壳。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姑娘的性格，和白淼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总是让他忍不住想，白淼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于是他就诚实地问：“姐，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比现在还虎？”
白淼刚冒出头的那点心疼的火苗瞬间被这一句话掐灭了，心口冒着烟，烧心烧得想打人。
“滚蛋。”她一巴掌拍上白垚的后背，啪得一声又脆又响，“你他妈又欠揍了，写你的作业。”
说完砰地一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