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结束申请学校的时候,只有学医才有全奖。”对于这个问题,陆和早早的准备过一套说辞。

    “是为了我吧。”精心准备的说辞白垚一句也不信,抬眼看他的眼神如墨如冰,“觉得愧疚是么?因为我拿不了手术刀,所以你要替我拿?”

    陆和猛地抬头,下意识就想否认,但又否认不出个子丑寅卯,他只能无力的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白垚抬眼就看见陆和躲避的眼神,一时间恨意翻涌上来,牙根都要咬碎了。

    妈的,就是这个人,这么多年,出现一次他就混乱一次,没有一天消停。

    快凌晨两点,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隔壁房间里面的摇滚乐早就关了。

    陆和拎着一瓶代表“好邻居的歉意”的红酒,白垚仍是一副眉眼如画站在中间。

    闲聊天聊到这儿,就已经开崩了。

    困倦与心尖上的疼拧在一起,陆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忍了憋了很长时间的东西忽然就憋不住了。

    血气冲脑,一时间他正想说些什么,身后的门却重新开了。

    秋河略无辜地看向楼道里的二人,先是挑衅地看一眼陆和,滚烫的视线又黏腻的停留在白垚身上。

    “怎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说好的今晚陪我呢。”

    白垚把烟掐了,深吸一口气才把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劲儿压下去,又恢复了一派歌舞升平的彬彬有礼。

    “早点睡吧。”白垚说,又深深的看了陆和一眼才进屋。

    陆和仍是愣在原地的模样,白垚的眼神像是能扎洞,扎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漏风。

    门咣当一声关上,将二人隔开。

    白垚进屋之后才斜秋河一眼,皱着眉道:“你闲得慌么。”

    “我气不过。”秋河一进屋就恢复了正常,眼神里的暧昧迷离眨两下眼就眨掉了,“帮你出气,他现在一定后悔了,痛不痛快爽不爽?”

    白垚有些发愣地看着关上的大门,半晌,揉着眉眼说:“收收成吗,没人吃你那套,你看人从头到尾理过你吗,别跟小学生过家家玩似的。”

    “我今年21了!”秋河瞪眼嚷嚷,但瞪半天眼也没见眼前的人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反倒是给他自己气得够呛,“你这人就没有良心!”

    白垚仍是盯着门,不理他。任他一个人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