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认为，恐怕还是还县主的可能性高些。因为这香的香气并传送不了很远，稍微距离远一些便闻不到了。因此只有极近距离接触的人才有可能被捎带上。就像这丫头……”李太医指了指忘忧，“天天同县主在一起，仍然无事！”
“的确，若论与毓敏的接触时间确实是这丫头最久，可为何这丫头没事，夫人却出事了呢？”
李太医迟疑了半晌，“微臣愚见，恐怕与个人体质有关系。像这丫头身体底子好，壮实了一些便不容易被侵害。夫人体弱，底子差，因此稍微熏到一点香气，可能就会产生反应。”
“但毕竟个人的体质是无法预料清楚的，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人，否则还是以直接将香熏在目标人的衣物上更直接可靠一些。”
“呵呵，”天佑帝对着陈相冷笑，“爱卿啊，如此看来，你府里有人想要毓敏的姓名！毓敏是登在皇家玉牒上的县主，是这么谁想杀就动动手脚就能要了命的吗？更何况这次还白白拉上了夫人，更是罪加一等。”
“只不过既然是爱卿府里的私事，朕就不多加干涉了。只是一旦有了结果，可以定要告诉朕才是。朕不能让夫人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说完，天佑帝一甩袖走了。
李太医也跟着天佑帝去了。
没人了，陈相终于能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忘忧也跟着起身，看看左右没人，瞧瞧跟陈相说，“大人，奴婢曾经碰到过一件事情，不知与这件事有没有干系。”
“何事？”陈相坐在椅子上，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边问。嘶……真疼吖……
“有一日奴婢晚上回府晚了，往行至朝阳坞外面的时候，看见我们院里的一个小丫头绿儿和另外一个丫头在院子外面交头接耳。后来似乎那丫头给了绿儿什么东西，两人就散了。”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婢这会儿想起来是因为，绿儿正式朝阳坞内负责浆洗的丫头……”
陈相定定地看了忘忧半刻，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相爷！”陈相回头。
“正巧小姐与此事相关，本来就应该回去配合调查的，现在又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不如带小姐一起回去吧，免得在这里给茶花夫人惹麻烦了。”
这果然是个绝好的机会将明珠带回去，于是陈相点点头。
陈相回到相府的时候已将近亥时末，三更的时候绿儿便已经跪在了他的面前，绿儿面前放着的正是当日玲珑阁出来的丫头给她的东西。
“你若有什么话，便一开始就自己交代。给本相省了事，本相也好宽宥你一二。若是非要拖到一切水落石出，那时候再来招供，可就没用了！”
看那绿儿好像并不打算说话的样子，陈相也没了耐心，折腾了大半晚，他已经很累了。
于是别让人将绿儿拖去了差房，收了她身前放着的一盒东西，明日一早让郎中看验过再做定夺。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在炎炎的夏日中，难得有一天早上起来居然有着微风轻拂，还带着些微凉意，甚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