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目光只愿为柳於姸停留吧。
她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妹妹，不会幼稚太多，也不会把他们的房间Ga0得一塌糊涂，就像是那个幼稚的弟弟所作所为。
也有可能，是年龄差的关系。相差一岁，相差十来岁，本就会有不同的思考。
但是他的心不够宽广，他没有足够的余地去包容太多人。他连Ai自己，都未能有效完成，不是吗？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夜深了。
柳默钦一边走着，手上从口袋掏出了钥匙，打算开门回家。
「......於姸。」他愣了下，在看到门口抱膝蹲坐的人：「喏，饮料。你是被赶出来了？」虽说被自己妹妹堵在门口有些尴尬，然而一当他想到那对夫妇，不由得又蹙起了眉头。
「不是。如果不在这里，堵不到你。」柳於姸收起放在一旁的枕头和作业，从怀中掏出一包饼乾：「哥，苏打饼乾，你一定又没有吃晚餐。我知道你吃不下，我知道你很有可能又买了咖啡，但是，就是担心。」
「谢谢。」不知说些什麽，柳默钦只是用手上饮料，和柳於姸交换了饼乾。太晚了，她也不会喝饮料的，其实。
但是他还是买了，就像她依旧送了。
回到了房间，没有人会理睬他们的。
但是柳默钦心知肚明，无论是否有人答理，每晚都是一个不眠的噩梦。一天，他也只睡上四个小时；太累了，累到睡不着了，一闭上眼，就是波涛汹涌的咆哮，在耳边呼啸，从不施舍几分清净。
唯有反覆着以往与未来的想像，思索着是否再去文具店一遭。
左右每天除了上学，不过是上学。
只是多了一把美工刀，和一卷绷带；少了一只手机，和一份心情。
「你收了我手机？」
「我是为你好！你看你，弄成这个样子，收了是对你好！每天像个神经病一样神经兮兮，出去给我们丢脸！」
「你懂过我吗？你懂什麽？每天只懂和他吵架打架，骂完我再骂於姸，然後lAn用你们的亲权？我成绩一直在校排一，若不是每天和你吵架，我有更多时间读书！」
「柳默钦！你这是什麽态度！有这样对你妈说话的吗？」
「你们要离婚就离婚，不要把你们的情绪发泄的我和於姸上！你对我糟糕，我凭什麽对你好！」
没了手机，在以往，也不是什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