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死?”
他笑着摇摇头道。
“并非是我想死,而是我知道我再这样日日夜夜的苟活的苟活下去,勉强得不是自己,是别人。”
“我本就是一将死之人,不知哪里来的福分同你那赚取了三年光阴,也将往日从未体会过得静水流深人间美好尝了个编,心中已是无憾。”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舍不得的了,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沉默听着他用自以为轻松的口吻描摹着沉重的话语。
“你可舍得下她?”
“自是舍不得的。”心里蓦然泛起阵阵苦涩来,她可是他在这俗世上唯一的牵挂。
似是看透了什么一般,他摇头苦笑道
“纵然再怎么舍不得,我也不想在这般拖着她了。她以后的路还长,不应因我一人就断了她日后的路。”
“你这般想法,她可曾知晓。”
“自是不晓得的,若是知晓这丫头恐怕便不顾一切地闯出阵外为他寻那味不知名的药去了。”
“倘若……倘若还有一丝可能呢?”看着他这般洒脱的模样,江念枫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你找到破解这阵法的法子了?”话语里尽是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欣喜。
“还未。”
“但我还是希望你莫要在这般……”
“哪般?”嘴角蓦然爬上一阵笑意来,转过头来看他,漆黑的眸中看不见任何波澜。
“这般……通透的活着。”
他顿了顿接着道,眼里尽是无可奈何。
“我一向如此。”
他曾是一名刺客,习惯游走在漆黑而又静谧的夜空里,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死于他的剑下,早已心若磐石那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