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泽苍宫的路上,山夜长老虽然压低了嗓音，但同时也破天荒打开了话匣子。
谢君山听了一路,捂着心口吃了好几大惊。她这才大致明白了山夜长老刚才说“对不起”又说什么“泽苍宫外”是什么意思。
——原来,山夜长老在泽苍宫内也曾遭受这古怪凌厉剑意的试探。
山夜长老也打探过，才知道，不止他,凡是被大家看好有仙根的，不管是师父还是徒弟，都前前后后在泽苍宫内遭受过这类似的试探。
只不过有的人遭受就遭受了，有的人遭受不久就离奇消失了。
而谢君山，却是唯一一个在泽苍宫外就遇到这倒霉事的。
谢君山福至心灵，突然就理解了山夜长老的用心良苦：“难怪山夜长老你让我不要乱跑，又要我尽量待在你的居处附近……山夜长老这么做，想来也是怕我受到什么伤害吧。”
山夜长老一张脸倏地红透了，鬼使神差地拉了拉谢君山的袖子，晃了晃：“嗯，是这样。对不起。”
——山夜长老怎么突然就转性，一口一个“对不起”的？！
谢君山心头莫名一窒，目光从山夜长老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上淡淡略过。
寻思着……难不成他们要这样一路扯着袖子回泽苍宫？这也太诡异了？
不过——
关系稍霁，眼下也正是她死乞白赖套话的最好时机。
谢君山清了清嗓子：“山夜长老，你知道最近泽苍宫有来过什么仙尊吗？”
山夜长老摇了摇头：“泽苍宫我也刚来不久，我来的时候，就没听说有来过什么仙尊了。”
谢君山顿住了步子，面色沉重了些：“没有听说过仙尊来过泽苍宫，又无缘无故消失了一批修仙之人。这事现在还没什么头绪，恐怕是有心思歹意的在做什么文章？”
“君倾，你以为是何人所为？泽苍宫跟仙界据说不少人都在怀疑魔界。”
山夜长老语气平淡而温吞，面上也瞧不出多的情绪。
谢君山摇了摇头：“事情还没查清，一切猜测都没有意思。但我个人觉得，魔界要么选择在战场上与仙界对垒，要么就在战场外对仙界攻心，不算彻头彻尾的光明，但也算磊落坦荡。他们……应该不会把下界的人抓起来不知是何处置、做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
“嗯，帮我拿一下。”山夜长老没有接谢君山的话，却把手中神像递给她，又顺势往她手里塞了一吊钱。“前面有一家卖衣裳的店，一件玄衣不够。我再去替你采买几套。你就在店铺外的茶铺喝会儿茶等着我，可以吗？”
谢君山僵着不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些错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