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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元峋的脸色渐渐发黑,眼中怒意闪过,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搭在衣襟上,沉声道:“那我脱了,你可不要后悔!”

    宁迟迟笑而不语,还寻了个舒适的站姿,好整以暇欣赏他的脱衣。

    元峋胸中无名怒火乱窜,他紧咬牙根双手一扯,脱下外衫扔在地上,憋着气又脱下夹袄,最后手放在了中衣上,定定看着她哑声道:“你确定要看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宁迟迟烦了,狗男人心比墨都黑,还假惺惺在这里装君子,她厉声道:“脱!”

    元峋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抓住衣襟往旁边一扯,露出精壮的胸膛,见她眼睛霎时一亮,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得差点流口水。

    他耳根莫名地泛起了红意,被她的眼神扫过全身都酥酥麻麻又痒又烫,飞快刷一下合上衣衫,一声不吭捡起夹衣外衫胡乱往身上套。

    宁迟迟撇了撇嘴,身材还算不错,就是忒小气,脱得还不够全面。

    黑心肝底线虽然低,也不是没有底线,为了权势她真以为他可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呢,想不到还是守身如玉之人。

    等等,皇上赐给他那么多美女,他都能忍住不碰,莫非他真的不行,或者又是他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元峋只觉得说不出的荒谬,穿衣服的手都在不住颤抖,无意中抬眼见她视线在自己身上乱瞄盯着某处打量,身下蓦然发凉,慌乱之下忙抬手挡住,怒吼道:“宁迟迟,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你看哪里呢!”

    “我是不是女人我知道,你是不是男人我可不敢断定。”宁迟迟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看过,兴趣缺缺走过来坐在软塌上,提起铜壶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尝。

    “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我要不是男人我早就脱给你看了,我不是怕你吃亏,我他娘的还用在这里扭扭捏捏?”

    元峋被气得理智全无,像头驴那样喘着粗气在屋子里乱转,额头青筋毕露,厉声道:“不用负责任白送上门,美女当前还能坐怀不乱的男人,全天下估摸着就我一人。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倒好心当了驴肝肺,是,你是大王,你了不起,可你始终是女人。

    这个世间的规矩就是奔则为妾,没有婚书你就是外室女,未成亲有了身孕会被拿去沉塘,生下的孩子也抬不起头,就算贵为公主也得尊着这些礼数。

    宁迟迟,和光同尘,与众不同终是要吃大亏。”

    宁迟迟惊讶地看着元峋,他神情少见的严肃认真,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听上去完全没有错,而且算是他难得狗嘴吐了一次象牙。

    可是,“我不是公主啊。”

    她扬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霸气十足地道:“我是女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礼数规矩都由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