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学宫之中,道统也千千万万,各不相同。
如佛家脉络分成南北两禅宗一般,自宣文君远走后,也再也没有真正的扛鼎者。
杜绍之虽身份尊崇,却修为低弱,难以服众。
今日出现的这支道统,也是最为正统的夫子一脉,他们大多是郑国各春秋学宫的山主、祭酒,奉杜绍之为尊。
而与杜绍之公开决裂的羊舌炘,他也曾聆听夫子教导,勉强算是杜绍之的同门师弟。
羊舌炘就仕北卫,奉前宋一位大贤的道理作经典。
大贤名为王象,这一脉,又名王象一脉。
而在大楚,那片南国山水里,又有乐正一脉。
正统、王象、乐正……
犹如金刚寺与烂陀寺引为仇寇,相互视之佛敌,攻伐不休之外,正统、王象、乐正……这三脉之间虽不是你死我活的地步,却也绝没有好脸色,
“正统一脉出手。”白术摇摇头“北卫的王象一脉呢,他们也会踏出学宫不成?”
“徐平关里,羊舌炘的大弟子早就坐镇其中。”
身畔,那个炬龙卫突然开口
“这不单是国战,也是正统的名分战事。”
“如王象与正统……”
她淡淡开口“如你们南禅宗与北禅宗。”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白术笑了笑。
“你怎知我是姑娘?”
“听声音。”
“真是个淫僧啊。”那女声仍是淡淡“你是花和尚?”
“我是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