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让萧祁时时刻刻跟着梅映雪,才能保证不被拆穿。

    梅映雪应了。

    他在榻上坐了这一会儿,明显有些疲倦,萧祁贴心地又去箱子里上取了个软枕给师尊垫着。梅映雪笑着接过,目光扫到屋中的摆设时,却暗暗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每一件东西,都在它该放的位置上。

    但就是哪里有些奇怪。

    仿佛几年前的物件,和现在的物件混杂了似的,但他平日疏于照看卧室,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有哪些东西显得违和。

    “师尊?”萧祁也注意到了梅映雪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梅映雪想了想,指着博古架上的花瓶问:“那个瓶子,应该是上周被你小师妹打碎了?”

    他只有萧祁一个徒儿。萧祁的小师妹则是温凌寒的徒儿,经常来梅映雪这里摘花玩。

    萧祁:……

    时隔多年,他只能从记忆中拼凑出当年师尊卧房的样子。

    但记忆本就是会随着时间损耗的东西,或许因为他曾经很喜欢那个梅花缠枝瓶吧,所以复原的时候才带上了它。

    萧祁面色不改地解释道:“小师妹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求师伯给师尊重新做了一个。”

    他自觉不算撒谎,花瓶本就是温凌寒重新做的。但温凌寒当时还在闭关,制作花瓶的时间应该在很久之后。

    师尊不置可否,又点出了房间内另一些让他觉得违和的东西。

    温凌寒道:“厨房的人送来的。”

    萧祁道:“蕊姬姑姑摘的。”

    “柳师弟下山的时候买的。”

    ……

    两人心照不宣,绞尽脑汁编造着理由。他们知道只要这三天拦住梅映雪,不让梅映雪去找这些人问个明白,也就混过去了。

    当梅映雪终于被他们说得怀疑之色尽去时,萧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