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老宅
飘散着茶香的茶室内，白幕上投放着清晰地影像。
白幕对面的红木座椅上男人垂着眸，浅浅的抿着茶水。
一室寂静，唯有影像内庄严安静的场面以及女性有条不紊的辩词。
被告方精英气息十足的律师们眉头越锁越深，没有人会想到情况如此的对他们不利，除了剪辑过的视频，杜玉手里居然还有无数条录音和视频。
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被法院技术人员判定为无任何作假的录音内播放着充满恶意的讽刺和嘲笑。
“你们看杜玉是猪吗，流那么多汗哈哈哈，他那衬衫都黏身上了吧？一股汗臭味，猪都比他干净。”
“兰兰，你怎么看？”
“我不想让他污染空气，你们把他赶出教室好不好吗，他真的好恶心，我带的零食都不想吃了。”
“行行行，为我们兰兰公主服务，杜玉！还不快滚出去，你诚心这么脏兮兮的来学校是吧？你到底要不要点脸啊？”
……
一阵噼里啪啦的扔书手，谩骂声，录音内接着响起清晰地、微小的反驳声：“明明是你们把水泼到我身上……”
“他还敢顶嘴！”尖利的女生大叫：“给我泼他！他这么不要脸，湿身出去也没事吧？”
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男生忍耐的抽气声。
法庭内一片寂静，几位精英律师的面色已然变得很难看。
陪审席上传来了细小的呜咽，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被告席上的青年，青年只是垂着头，带着帽子和口罩，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摘下来。
程茹早已听过这些录音无数遍，无数个夜晚她听着这些年轻的、尚未踏入社会的学生们恶毒的咒骂，只觉得浑身发冷，直到哽咽着昏睡过去。
如今在法庭上把这些录音播放出来，她便做好了舌战群儒的准备。
被告律师没有话说，程茹开始播放第二段录音。
“你们看，杜玉来了，别说话别说话，等着看好戏吧。”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