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厅，刑警一队办公室。
队长陈迪看着被摆弄得乱七八糟的照片，眉头皱得很不成样子。
“我说小祁，这些照片你都看两天了，到底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许大成！你小子到底给没给咱这教授讲明白？！”
被叫到名字的刑警队员许大成满脸冤枉：“陈队，我就差给祁教授演一遍了！十七名被害人全是nVX，年龄段在15岁至45岁，生活区域不一致，工作环境不相交，经济水平相差很大，有住别墅的也有揭不开锅的。这人完全就是随机作案，挑那种家里没男人的母nV下手。”
祁言手指推了下金丝框的眼镜，“但发现尸T的是男人。”
“什么？”
祁言翻着手里的资料，“除了第一个受害人吴敏之的尸T是被他儿子发现的，剩下的母nV尸T大都是由男主人发现的。问题是......”
他抬头看白板，“同一家的母nV，为什么要分开杀？时间相隔如此之久，有一年的，还有两年的。”
“难道是为了报复男主人？让他接连看着妻子nV儿被杀？”陈迪说，“那也不对吧，这八家里有男主人的也就三户，不过打击确实很大，疯的疯，自杀的自杀。”
“还有一个问题，”祁言指了指第一张照片，“第一家的受害者只有母亲，没有nV儿。但其他作案顺序都是先杀nV儿，再杀母亲。唯独第一起案件是例外。陈队长，第一起案件的卷宗还在吗？”
陈迪说：“在倒是在，但这是十二年前的案子了，那时候卷宗都是手写的，那时候笔也破纸也破，很多地方估计看不清了。不过要是想知道细节，咱去找找我师父。当年这个案子是他接手的，就是没等破案就退休了。”
祁言点头，从白板上拿下了第一起案件的所有照片。
谭宗平是前任副局长荣休，但陈迪和祁言来时，他还亲自炒了几个菜。
“这个案子我记得，当时是她家儿子发现的尸T报的警。那小孩吓坏了，一个劲地哭还不说话。他爸是警察局的常客，吃喝p赌样样都没落下，还打老婆打孩子，最后遭了报应被车撞Si了。准确的说，是喝醉了睡在马路上被车活活压Si的，肠子脑浆流了一地，咱那法医队的一个都没扛过，全都在现场吐了个稀里哗啦。”
陈迪哑了哑，默默把夹起来的生爆肥肠放回了碗边，腹中有些翻涌。
”你小子当了队长咋还那么没出息！”谭宗平白了陈迪一眼，又继续说：“其实我们当时怀疑过......不过也不可能。”
“怀疑过什么？”
谭宗平说：“怀疑过那家的儿子，他爸妈先后出事，都是他第一个发现报的警。但、这也不可能啊，十二岁的小孩能g出这事？要说他痛恨他爸把他灌醉再扔路边有人信，但要说他拿锤子y生生锤Si他妈，这可能吗？当时没有什么测谎技术，我们找了心理医生，测评结果倒没什么问题。后来他NN来了，就把他接走了。再后来这宗案子就成了悬案，我到退休都没查出凶手，这可真是。”
“得了师父，这是个高手。那时候没监控没定位，遇上这么个脑子好使的可不就得费劲吗。”
谭宗平摇头，“五年后第二起案子发生的时候，我以为肯定能抓住。结果呢，没指纹没脚印，整个侦查组全去了也没找到半点线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来杀的。我更没想到这鬼一作恶就是十二年，有时候我都在想，咱们这些正经警校里出来的，还真不一定能办得这么天衣无缝。”
菜还热着，只是人心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