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让你叫就叫,这时候倒听话了,出卖哀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哀家对你有多失望啊?”何姝斜了他一眼,顺手在他耳朵上推了一把,把他推坐在地上。

    李长庆似乎明白了什么,心虚的试探道:“太后,小的……哪里出卖您了?”

    “你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做无间道,哀家的一言一行,邓酌是怎么知道的?真是枉我当日以命相逼,救了你的命。”

    李长庆闻言小心翼翼的扯住何姝的裙摆,“长庆怎么会忘了太后对小人的救命之恩呢?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终究是邓酌的人对吧?”

    “厂公他也是为了您好,现在时局动荡,人人都得防着,说不定哪个接触太后的人,就心怀鬼胎,图谋不轨。厂公担心太后心地善良,看不出那些人的心思,所以,才让小的私下记录您接触过的人。太后,您有什么气就撒在小的身上吧,小的绝无怨言。只是,太后千万别怪责厂公。”

    何姝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

    李长庆二话不说,匍匐在地,“都是小的不好,小的惹太后生气,请太后责罚。”

    何姝叹了口气,“算了,知道你也是因为迫于邓酌那家伙的淫威,哀家也不难为你。不过,你敢暴露哀家的隐私给那个死太监,以后,不许你再在哀家身边转悠。”

    李长庆惊慌道:“太后,小的得保护太后。”

    “哪用你保护,哀家身边多的是人。”

    “啊?”李长庆傻眼。

    ***

    烛光下,邓酌端坐书案后,手持一个册子仔细的看。

    面前,李长庆躬身侍立,垂眼看着地面,“小人无能,太后已经知道了。”

    邓酌将册子往桌上随手一丢,“她打你了?”

    “没有。”李长庆道。

    “那她罚你了?”

    “也没有。”

    邓酌微微抬了抬下巴,“那她如何处置你?”

    “太后只是让小的以后不得靠近她,不准小的偷听她说话,更不准小的进入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