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稍等片刻,我这便去通报。”
那小厮似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倏地没了影子,只留了阮温妤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翻白眼儿。
这地儿很偏,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唯有这一座府邸突兀拔地。阮温妤猛的瞥到府邸牌匾侧边一小段白幡,既不像有丧事特意挂上去的,又不像是平白无故被什么风糊上去的,朱门红匾上一段雪白,看起来格外扎眼。正愣着神呢,门骤然开了。
“我们夫人说了,让姑娘进来。”一丫鬟模样的人道。
阮温妤:“……”她将目光自那一段白幡上收回,心里却是默默吐槽,不是你家夫人叫我过来的嘛,过来了之后怎么感觉还像是我求着硬要过来一样。
然而她委实低估了那位红衣老奶奶的过分程度。
刚一迈入门槛,还没走上第二步,便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来,那人手里端着银色小盆,盆中盛水,还腾腾冒着热气。
“姑娘,请先净手。”
阮温妤:“……”行吧!古人就是讲究忒多。
草草洗完手,正欲走,却又见人端来一杯花茶。
“姑娘,请漱口。”
阮温妤:“……”
阮温妤算是见识到所谓见人一面难如登天这话从何而起了。洗手,漱口,甚至后来被簇拥着沐浴更衣,最后还要焚香,就差来个斋戒七七四十九天念叨南无阿弥陀佛了。
一直到头昏眼花天色渐晚,她总算是被收拾好带到了刘夫人的房门口。
“进来吧。”阮温妤听见屋内有人道。
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只见那位刘夫人头也不抬,正在小火熬煮着糖浆,而在她的身前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菊花花瓣,甚至还有绿菊,看样子不是准备制花茶就是想做鲜花饼。
“我……”
“跪下。”
正当四周安静诡异,阮温妤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之时,只听刘夫人骤然开口,吓得她一个趔趄险些没真给跪下。
“什……什么?”
不是,她来古代这么久还没被这么要求过呢,跪?凭什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