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平之便将那玉镯戴上了她的左手。
岳灵珊感觉到一点凉意绕着自己的手,便悄悄用双目余光瞥了眼,才发现他给自己手上戴了一只白玉镯子。
她非要林平之知道他自己有多过分多可恶不可,怎会就此安然接受他的东西,向他妥协?
她心内当即升腾一股气来,挣脱了林平之的手,右手便要将玉镯摘下。
又听她冷哼一声,置气道:“我才不要你的破镯子。”
然而,林平之一下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却也不敢看她,只是轻声说道:“这镯子确实破,也不知有多少年岁了。可我娘让我把交它给你,还说它是她嫁给我爹那日,我奶奶亲手给她戴上的,应该算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闻言,岳灵珊一下怔住了,手也停在空中,讶异道:“是你......伯母给的?”
她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还是挣脱了林平之的手,但仍保持冷眼却刻意不看林平之。
她终究没舍得扔了它,转而将那镯子戴在了右手上,同时说着:“伯母给我的镯子,我爱戴在哪只手就戴在哪只手,要你来管吗?”
林平之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道:“小弟哪里敢管师姐的事?只是,师姐你可以不哭了吗?倘若让师娘还有我娘看到的话,我非得被狠狠教训一顿不可。”
岳灵珊冷哼一声,道:“活该!你就该被天天教训,让你欺负我。”
林平之抬起目光看着她,道:“师姐,地上脏,咱们还是起来说话吧。”
岳灵珊感受到他的目光,顿时偏过头去,道:“就不!我就喜欢坐在地上,便是坐到死又与你何干?谁要你这负心薄幸的臭男人来管?”
“我......我哪有负心薄幸?”说完,林平之又连忙抬手指天,”我对师姐的心,日月可鉴,永不会变改半分!”
“那你说,你和那姓任的妖女又是什么关系?”
说话间,岳灵珊回转头来,目光灼灼注视着他。
林平之垂下目光,低声道:“她......五霸岗前,我从没见过她一面。在五霸岗下,我算是救了她一命,她也救了我一命。所以......”
岳灵珊面上骤然结了霜冰,冷冷笑道:“所以,你就看上了她?连我也顾不上啦?”
听着她这凌厉之声,林平之心下一颤,颇是畏怯道:“我......我便是死了,又怎么可能看上作恶多端的魔教妖女?”
无可奈何,又始终不能对岳灵珊说谎,他便再一次使这种转移注意的言语把戏了。
他自然不可能和身为魔教圣姑的任盈盈在一起,但却一心想着约束对方走上正道,帮她洗白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