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深进了屋,也没觉得有多暖和。

    魔尊的寝殿不知为何,总是透着一股阴寒,当时用慕朝的身子还没有太大的感觉,换回来后,每次进来都冻得她有些头疼。

    就像他的体温,总是含着冰雪的温度。

    很奇怪。

    她叫雪深,代表着三九严寒,火气却很好,寒冬腊月时,手脚也像火炉似的。

    他叫慕朝,代表着旭日东升,远远看着时,觉得烫眼。离得近了,又总有着刺骨的阴冷。

    进屋后,慕朝先照常给盆栽喂了血,又给她留了一杯。

    并没有到该喝血的时候,慕朝表示:“对你在论剑大会的表现有好处。”

    但是江雪深觉得……可能就是……反正都喂给盆栽了,这伤口子划都划了,血流都流了,不给她也浪费吧。

    喝完血,慕朝又面无表情地从匣子里捻出一颗糖递给她。

    江雪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表情有些恼怒:“不要还我。”

    说着就要伸手来夺,江雪深忙塞进了嘴里,舌尖很快化开一丝酸甜味。

    是橘子糖。

    全部做完,屋里恢复了寂静。

    屋外驱雷掣电,大雨像浇下来似的。

    江雪深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我该回去了。”

    却听慕朝道:“陪陪我吧。”

    他躺在床上,盯着桌上的油灯,好似在看她,好似在出神。

    江雪深已经站起来的身子顿了顿,还是坐了回去:“魔尊大人有烦心事?”

    慕朝道:“我只是讨厌雷雨天。”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