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参加这场比赛，请问为什么放弃了呢？”主持人笑着说。
“我已经是脑癌晚期，大脑不可高速运转超过两个小时，否则就会产生剧痛陷入昏迷，所以他来了。”顾晓晓答的坦然，视线在落到紧张看着她的云祁身上的时候，温和的笑了笑。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大家都看着台上温和浅笑的漂亮女孩，多是惋惜这样一个新星最终会陨落。
“那为什么选择他呢？”顾晓晓最后一句话有着转移话题的意思，主持人也没有纠结着脑癌做再多询问。
“虽然当时他对奥数没有了解但是他很聪明，任何一个老师教他，他都不会让人失望。”说着顾晓晓笑了出来：“他是荣耀本身，我很开心他选择我来教他。”
云祁专注的看着顾晓晓，温和的眸子中印着那个神色柔和带笑的女孩。
在离开比赛场之后，数学老师上前给了云祁一个拥抱：“做的不错！你确实很优秀！”
现在这个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几人上了车后就准备回家。
仅有两人的车后座，昏暗的夜色让云祁看不清顾晓晓的神色：“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知名脑科医生，接下来的比赛是在莫斯科，他也在那里，我可以先将你送过去。”
顾晓晓一时没有回过神，恍然想起在树林中云祁曾说过的话，她一直当做是一场玩笑，没想到云祁却将一切准备好了。
“烟火虽短暂却绚烂，我不赌低于百分之五十以下的可能。”顾晓晓笑看向云祁：“当初我和你说过，比起躺在病床上，面对冰冷的仪器，我更愿意看一些不一样的风景。”
“晓晓。”云祁没想到顾晓晓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一时着急抓住了顾晓晓的手腕，昏暗的夜深很好的掩盖住了云祁神色的慌张。
顾晓晓这番说辞，与放弃自己的生命没什么区别。
“不用再说了，我觉得你会理解我的选择。”
顾晓晓已经这样说了，是没有给云祁任何反驳的机会，更让她意外的是云祁的态度，没想到这件事会让云祁这么失态。
抬手轻轻的覆在云祁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
云祁没有松手反而手上用力，将顾晓晓的手腕紧紧的握在手中：“那为了我，好不好？”
昏暗的光线下顾晓晓看不清云祁的神色，只能听到云祁有些哑的声音，竟带着祈求的意味。
顾晓晓不傻更不是书呆子，云祁这个反应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云祁的话。
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
手腕上传来松缓的迹象，让顾晓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