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听前辈说,最开始村民还很欢迎他们,去的时候就算是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也会邀请他们尝尝地里新鲜的庄稼,后来到我接手时,已经是这般情景。我记得有一年冬天暴雪,我跟另一同事上来送物资,发现之前我们放在院子里的柴火都不见了,大冬天的,你们也看见刚才我们入住的房间是没有暖气空调,全靠着热炕续命。不知道究竟是谁拿走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我们就想着借一些柴火,把炕头烧起来暖和一点,结果那晚我们在风雪中走遍了村子,也都没借来几根木柴,回去后,我还好,我同事差点肺炎住院,唉,后来我心态就变了。做公益,可千万别求什么别人能记得自己的

    <ter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好,当做一份工作吧。”小张说。

    桑束和师稼相顾无言。

    在他们身后,村长家中。

    “刚才来的女娃看起来标志的很。”村长妻子是个五十出头的妇人,头上还抱着藏蓝色的头巾,看起来很憨厚老实。

    村长吧嗒一口自制的卷烟,“咋的?”

    “狗蛋子不是还没媳妇儿吗?都三十多岁的小伙,再不生崽,我们村还能有多少人?后面那一大片庄稼谁去种?”妇人开口问:“这人没了,我看小张他们以后不上咱村来,买那些东西,又是要花钱!”

    村长听后,像是在很认真琢磨着这事儿,皱着眉头:“不行,这女娃子要是在咱们这里不见,肯定会找过来,到时候麻烦大咧!”

    “那可咋整?不如等下一回这两女娃子来的时候,再下手?”

    “再想想,等等那边王婆子的消息。”村长又吧嗒了两口卷烟。

    桑束和师稼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还被人惦记上,现两人回到卧室,坐在热炕上,桑束看了眼没信号的手机,瘪了瘪嘴,“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一直留着不走?去下面的乡镇不好吗?”

    师稼散了头发,拿着一把小梳子梳理长发,“肯定他们就觉得这里挺好。”

    桑束嗤之以鼻:“有什么好?都不能上网,一点信号都没有,想要打个电话都不容易。”

    师稼想了想,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住在千崖村的人为什么这么坚持不挪动地方,这里交通不便,甚至贫穷到连修路的钱也没有,但回想着自己刚才在村长家看见的那大红的上面还漆写着“囍”字的保温水壶,还有跟水壶配套的洋瓷印字大盅,以及桌面上跟这些旧时产物并不配套的电热烧水壶,坐上床开口说:“如果能在这里闭塞的小村庄里得到高于平常普通人的优待,便是有理由继续留下来。特权这种东西,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会让很大一部分人眼馋。”

    桑束:“……”

    “而至于外面世界是什么样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懒得想象,也不想知道。所谓‘受光于庭户见一堂,受光于天下照四方’,也差不多如此。只是他们未必于庭户见光,应该只是一隙而已。”师稼接着说。

    桑束托着腮,听着微微入神。

    她发现了,只要不在两人私人感情的事情上,师稼言谈举止,都跟上辈子自己认识的师医生相差无几,又冷静又有条理,让她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