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若身上有伤，很多大动作不能做，霍夜寒看她弯腰艰难，从她手里接过花放在墓碑前，扶着她站好。
霍夜寒做着一切都顺其自然，行云流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裴若若却震惊的盯着他。
“在妈妈面前这样看着我，这是告诉妈妈很满意我这位丈夫吗？”霍夜寒挑眉看着她。
“才不是。”裴若若回神。
那么高高在上的霍少帮她做事，她总感觉有点怪。
她转开视线，盯着妈妈的照片，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妈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她小的时候，和她交流就不多，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是看书。
这些记忆有些模糊，只有她坐在秋千上，暖暖的阳光下，妈妈抱着她一起看书的场景最为清晰。
“怎么不说话？”看着她发呆，霍夜寒蹙眉。
她的伤势还未好，不宜久站，若不是今天这个日子特殊，他绝对不容许她出门。
“我该说什么？”裴若若转头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妈妈活着的时候，两人的话就不多，现在几年不见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
“蠢女人！”霍夜寒心疼的捏着她的脸颊，把她抱在怀里，双臂收紧。
“嫁给我，难道就没有和妈妈说的吗。嗯？”他询问，语气危险。
“说什么？”裴若若嘟嘴，“说天天欺负我呀！”
“女人，又欠打呢？”他哭笑不得。
“看，看，又要打我。”裴若若委屈的多墓碑说，“妈妈地下有灵，就来帮我教训可恶的霍夜寒，他总是欺负我。”
“……”霍夜寒哂笑，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看他淡然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收敛，委屈的不成样子。
“妈妈，我现在很好，放心就好了。”她真心的说。
“还有呢？”他等着她的话。
“还有什么？”裴若若困惑，发现她炽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咬了咬唇，“没有了，有些话我都在心里跟我妈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