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长长的一串，谢芽还是觉得欠缺了点什么，于是在下面画了一个简笔小女孩举着一个“竭诚服务”的牌子。
看到自己的画作，谢芽忍不住笑了笑，谁能想到以前用来哄孤儿院小朋友用的简笔画，现在竟然用来哄一个高中生呢。
谢芽满意地点点头，学着程嘉泽之前的动作将生物练习册立了起来，并成功将小纸条弹到了程嘉泽面前。
程嘉泽没有动，谢芽就躲在生物练习册后面目光灼灼盯着他，大有“你不把小纸条打开，我就把你盯出个洞”的架势。
程嘉泽：……
旁边虎视眈眈的目光，令程嘉泽久违地感觉到紧张，喉结上下滚动，纠结了片刻，终是架不住谢芽的目光，将小纸条展开。
将文字看完，程嘉泽才看到最下方的简笔画，画上的小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手中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字体花里胡哨写着“竭诚服务”。
不知为何，程嘉泽看着简笔画上言笑晏晏的小女孩，一瞬间竟然代入到谢芽身上。
配着简笔画，程嘉泽又重新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他原本没想笑，可是想到谢芽用小奶狗般的眼神，说出“咨询师小谢，竭诚为您服务”后，还是忍不住绽开一抹清浅的笑意。
清浅的笑容很淡，也很快就消失，却没有逃过谢芽灼灼的双目。
身形修长的少年，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放下了往日防备的清冷姿态，五官隽秀神情柔和看着粉色纸条上面的字迹。
谢芽托腮想，少年勾唇一笑的画面若是入画，必然是绝美的丹青，只可惜她并不会丹青，只能将春日午后少年明媚柔和的样子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谢芽，来回答一下这道题。”生物老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传来，吓得谢芽一个机灵立刻站起身。
然而刚刚一直没听课的谢芽连老师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更遑论回答问题了。
她偷偷用眼睛瞥向程嘉泽，只见程嘉泽桌下的手比了一个“C”，谢芽瞬间底气足了，昂起胸脯很是自信道：“这道题选C。”
“坐下吧。”
谢芽长舒一口气，刚想偏过头问程嘉泽为什么没听课都知道老师讲什么的时候，就听生物老师打趣的声音传来，“最后一节课了，我也知道大家期待着放假，但也不用一直和自己的同桌聊个没完吧。”
“哦~”同学们拉着长音的起哄声瞬间在教室内响起。
谢芽无辜地眨眨眼，将生物练习册放倒，装作没有听懂生物老师话中的含义以及同学们起哄的原因。
因着生物老师这一出，程嘉泽自然不好再与谢芽传纸条，就将小纸条夹在书本里，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盯着练习册上面的题看了起来。
谢芽偷偷瞄了程嘉泽一眼，也不知道程嘉泽这幅老僧入定的模样究竟是在看练习册上的习题，还是在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