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奚官激动地拍着巴掌,“我就知道公主殿下有大智,接下来不管殿下如何安排,下臣一律无条件配合。”

    毕竟大家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只要楚王殿下还俗,与膳善公主顺利大婚,到时候论功行赏,不说官升几级,俸禄翻倍是跑不了的。

    奚官高高兴兴去了,公主也裹着被子回了自己的卧房。绰绰伺候她换上衣服,一面为她画眉,一面问:“您打算怎么办?”

    公主扶扶鬓边钗环,“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一词包罗万象,有鱼在边上听着,就知道公主其实压根儿还没想好。

    不过昨晚上的风云际会,就算没有亲眼得见,光凭想象也能猜到是怎样一种易燃易炸的刺激景象。有鱼摸着下巴琢磨,“这楚王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殿下这样的绝色和他共度了一晚,他一早起来头也不回就走了?”

    公主心力交瘁,“世上竟然有这么不知变通的人,他说他在佛前发过愿,发愿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经常发愿,又经常反悔,金翅菩萨也没怪罪我啊。”

    绰绰龇牙一笑,“怎么没怪罪,所以您被罚到上国当诱饵了。”

    公主托腮叹气,“没想到扭转一个人的信念那么难。这上京有没有地位又高又痴情的人?只要不让我当小妾,我可以退而求其次的。”

    有鱼说殿下就别异想天开了,“楚王虽然顽固,但有一桩好处,昨晚没有乱性也没吃了殿下,这样的镬人比金子还贵重,打着灯笼都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