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听吗?”他举起手中的洞箫。
她实诚的点头:“另外,你刚刚在屋顶看什么呢?”
“想知道?”他话语中带着诱惑的意味,“我能带你上去,不过,需要……靠近一点。”
她犹豫一瞬,抵不过心底的渴望,加上反复告诉自己,他是她的夫君,便应道:“……谢谢。”
话音刚落,就感到腰部一紧,转眼间,他已来到面前,一手搂住她,轻蹬墙角,几个点借力,跃上青瓦。
整个过程之迅速,她连轻呼都没来得及,只能下意识反抱住他。
偏偏待两人站稳,他就立即退开,“正人君子”得无从指责。
“好高!”
在下面时不觉得,上来才发现,这浩然风光,不是谁都能恣意享受的。
“别怕。”他扶着她坐下,“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她再次道谢。
稍稍放松,抬眼望去,夜色朦胧,其实黑压压一片,哪里看得清什么,但配上稀疏的星子,不远处河流反射出的粼粼波光,倒别有一番雅致。
“你以前,经常如此吗?”她指这种夜晚飞上屋梁的行为。
他失笑:“儿时,偶尔为之,这萧,也多年不曾吹奏过了。”
她直率的称赞:“很好听啊。”
“早知你喜欢,我……”想起什么,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轻叹,“以后,常奏给你听罢。”
这回,她咽下了道谢的话语,许是他的表情有些忧伤,遂觉得,应该不太想看到她的客气与生疏。
他将萧抵在唇边,吹起另一首曲子,清亮悠幽中带着空鸣与苍凉,像一阵风穿过深壑山谷。
末了,他似不经意的问道:“若有一个人,不想让最亲近的人担心,隐瞒她许多事,甚至……不自觉的伤害了她,你觉得,这个人,还能够被原谅吗?”
莫名的,她的胸口刺痛了一下。
偏头望着他若有所思的侧颜,她认真回:“不知道,有时候,造成的伤害,应该不是一句原谅能释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