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辞猛地趴在桌上，心底一阵心虚。
宋聪看他手搭着后脖颈，整个人恨不得沾死在桌面，奇怪道：“季辞，你干嘛？在躲什么呢？”
季辞被他问得一懵，对啊，他心虚什么？又躲什么？
这么想着，直起身大大方方朝外面看，好巧不巧，和苏然玉的视线又对了个正着，这次他没躲，脸上的煞气掩都掩不住。
隔着老远，对苏然玉“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
苏然玉虚虚靠着树干，偏头望着远处窗户边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把少年幼稚的行为收进眼底，无奈地摇摇头。
狗脾气除了脸皮薄不经逗，人都过于幼稚。
上午的课结束，何肖带着苏然玉去教师食堂吃饭，碰到潇君后，三个人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潇君有事忙，没留多久就走了。
苏然玉端着碗筷放到回收站，接着和何肖回艺术楼。
艺术生一般上午留在艺术楼学习，下午回教学楼学习主课。何肖看着地上一堆颜料渣，和要洗的画笔，满脸忧愁。
途径苏然玉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还得请你帮我一起收拾一下教室。”
苏然玉本来就是来帮何肖的，毕竟晚上还要狠狠宰他一顿大餐，这点活算不了什么。
避开何肖的手：“晚上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何肖不甚在意：“点！使劲点，只要下次你再来帮我。”
苏然玉：“……”
某种意义上，何肖和陈子朋有个共同的特点，蛮不要脸就是了。
两人一个拖地，一个洗画笔和颜料盘。地上的颜料难清理，何肖自己包下了活，拖把拖不掉的颜料，只能趴在地上用小刀刮。
苏然玉洗好画笔和颜料盘，看着一堆堆被何肖随便集放到角落里的画卷和画板。
何肖注意到他看着那些废旧的画卷和画板：“那些都是没用的，你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