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开书房的门。

    在她身边坐下。

    温舒遥没有抬头,但停在纸面的笔尖却洇出墨来。

    哪怕再不对付,每周都有三个晚上,他们俩要在同一间书房,上同一个家教老师的小课。

    阿姐偶尔也来,但更多的时候她不需要这种浪费时间的补习。

    没有人说话,寂闷的空间里,只有他cH0U出书本的轻微响声。

    温舒遥看了眼表,状似无意地将自己铺在桌面的试卷往另一侧挪了挪。

    老师还有一刻钟才能到。

    但这该Si的一刻钟过得b一整年还慢。

    书桌朝窗。

    有雨。

    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题停在那,温舒遥托腮看着窗外。

    终于。

    “昨晚,我都看见了。”她率先打破沉默。

    对面的人握笔的手只顿了片刻,又继续在试卷上写运算步骤。

    害怕是他没听清,温舒遥又补一句:“我看见你把我送给江聿哥哥的花丢进了垃圾桶。”

    落笔声停住。

    “看见了……”他缓缓抬起视线,狭长的眼眸泛出冷意:“又怎样?”

    温舒遥被他一脸坦然的表情弄懵住,但很快,那种淡漠的态度轻而易举就挑起她心底的怒火。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跑了很多间花店才选中的礼物,你为什么不问一句就扔掉?”

    “是你送的么?我不知道。”他向后靠进椅背,“我还以为是阿姨丢的厨余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