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世子爷那件案子关键的地方在于那薛大富是不是被人打死的?又是不是被世子打死的?
只要仵作说不是被人打死的,我们立刻就可以相送世子出府牢,毕竟所有的证据证人都证明,世子与薛大富激烈的交过手,而且只是交过手。在我们到之前都在那姓刘的人家家里暂作休息。
如果仵作勘验后得出结论,薛大富是被人殴打致死,事情就要棘手些了。
一种就是真的是世子手下将薛大富打死了,咱们只需要上书称述事实即可,剩下判不判罪、如何判罪的事情是人家大人物所有思虑的,与我们无关。”
见秦枢听到此处脸上露出笑容,刘步隐隐露出了坏笑。
“不过,咱们同样讨不到好,帝后关系失和或是安平王接机发难,咱们都是祸起的源头。”
秦枢原本的笑容坚硬到脸上,“那怎办?岂不是只有等死?”
刘步看着吓得狠了,摆摆手安抚道:“情况没有那么糟,那只是最坏的打算。就算薛大富是真的被人打算的,但一定就是世子打死的吗?”
“你的意思是造假?”秦枢眼睛瞪得老大,衣服不可置信的模样,扯着官服颇有些为难,“这样不好吧。”
刘步看着那纠结忸怩地模样,将忍着将人打死的冲动。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哦,钺之你说你说。”
刘步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深怕自己冲动。
“在牢中,虽然那世子只是背对着我们躺在墙角,但是看身形也可以看得出,世子身材并不高大伟岸,甚至较之常人还瘦弱了些。
这些资料上面记录了世子末微的一点细节,病弱娇贵,自小从未延请名师学习武艺。
看着就是持械斗殴罢了,打不死人那个凶器不还第一时间交给了我们嘛。
戌时,在下去看了。赤金的雕花镂空小金扇,上面还刻着一副牡丹图,重量可不轻。
打人……正好!
但不至于夺人性命,除非这薛大富本有恶疾,这样就怨不得别人了,毕竟有人证他可是主动带着一堆打手找的世子。”
秦枢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个性子古怪地幕僚还真有些本事。
“要不咱们去马仵作那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