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许临之在福利院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坐有坐样,站有站样”,还有“管理不好自己举止的人没资格质疑他人的不尊重”。

    “啧。”青年脚步一停,飞快掐指了一个占卜术,冲着前面,“喂,我不去了。”

    前面几个人闻言回头:“咋地了?刚刚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青年默声,问题就在洛轶说的没错,他变化太大,所以许临之才没认出来他。青年心情烦躁:“我今天不该不看运势出门的。你们去听讲座吧,我有事。”

    “好不容易P大开放日,你之前不说没事吗?”

    “现在有了。”青年转身,“染头。”

    望着青年匆匆的背影,后面几个男生喊:“喂!你别忘了晚上还有专业课啊!”

    他挥了挥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

    沈倾泽的讲座完全结束后已经很晚了,两人一左一右地把许临之送到了学校门口。被P大高人气教授和高人气学生夹在中间,许临之收到不少好奇的目光,倒觉得有些难为情。

    听完洛轶的描述,许临之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你说刚刚那个人是辞年?”

    辞年比小轶大两年,排行老五,许临之走的时候十岁,和小轶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许临之的记忆有点模糊:“我记得,辞年好像是名……”

    “对。”洛轶说,“他姓於陵。”

    许临之眸光闪了闪。“於陵辞年”,这个名字只在带辞年回福利院时见过一瞬,之后他本人表示不喜欢姓氏,后来许临之都“辞年辞年”地叫他。

    “这……”许临之轻轻皱起眉。自己刚刚不光没认出来辞年,还用了特别冷淡的方式对他。

    但许临之的确没想到当初性格还算温顺可爱的辞年长大会染成白发,还痞里痞气的。

    许临之良心被折磨,心说下次见到辞年的话,一定要和他道个歉。

    深吸一口气,许临之开口。

    “谢谢你们告诉我辞年的事。”抵不过周围八卦的视线,许临之在离校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倾泽还有课吧?小轶你等下要忙的是……创新大赛?”

    洛轶唇边绽开灿烂的笑容:“是。这次我们组有幸选中代表学校去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