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四爷这般,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就更加不容易了。

    就在四爷用膳的空当,若音用屋里的茶具,煮了一壶分心木茶。

    又叫来了苏培盛,把那一小罐分心木递给苏培盛,吩咐道:“你把这个收起来,这几天就用这个煮茶给爷喝,一次一小把就行了,这个冬天,爷喝完这一小罐就可以了。”

    苏培盛接过那巴掌大的,又很浅的小罐子。

    再看看里面的分心木,那不就是核桃里面的废木头芯吗?

    但他好歹也是前院的大总管,知道主子的吩咐,只有服从。

    就是心里觉得好奇啊,要说别的女主子。

    不是绣些钱袋、锦囊、鞋子给四爷。

    就是送各种精致的点子和膳食。

    要是把核桃壳剥掉,直接送核桃肉来,倒还想的通。

    像福晋这般,把核桃肉吃掉,送些薄薄的木头片来,还是第一个。

    关键是那么一点量,就是喂猫都不够啊。

    不过,四爷却比较认可地道:“你怎知核桃的分心木好。”

    “我是在一本日常医书上看到的。”若音早就把说辞想好了,这会倒是非常自然。

    四爷眸光微转,他也曾在医书上看到过。

    稍稍有些心虚的若音,自然地扯到别的话题上,“爷,你往后可不能淋雨了,真当自个是铁打的身子啊。”

    “一晃好几天都没事,谁知今儿一早才发觉不适。”他微微呡了口分心木煮好的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一丝核桃的清香。

    “哦。”若音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等到苏培盛出去后,她才小声地道:“爷,你该不会昨夜累到了吧?”

    本来她只是出于好意,关怀一下。

    确确实实,他昨晚耕耘到深夜啊。

    可话说出口后,她才惊觉自个是不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