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似乎听出什么猫腻,命令道:“说。”

    “宗人府待二弟,那是不曾亏待过,但二弟心里有气,性情变得古怪,常常无缘无故地大发雷霆,更是对那些前来送饭的奴才大打出手,或者对那些打扫院子的宫女动手动脚,直接宠幸”

    到底是太子,就是住在宗人府,那也比寻常人的环境要好。

    衣食无忧,又有奴才伺候着。

    还有单独的小院落。

    只是不能干涉朝政,也不能踏出院子半步就是了。

    等于失去了权利和ziou。

    听到这番话,康熙的剑眉紧皱。

    可他却一句话都没说,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见状,直郡王终于找到机会,试探地道:“皇阿玛,儿臣知道您厌恶二弟,却又碍于身份,不好严惩他。您放心好了,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儿臣自有法子。”

    他早就想太子死了,可没有康熙的命令,他不好善做主张。

    便只好先探探口风,再做打算。

    否则的话,太子要是死在他的看管下,他也难逃其咎。

    他就不信,太子都放肆到那个地步了,皇阿玛就一点都不想太子死!

    还不就是怕王公大臣和百姓,说他杀子罢了。

    上首的康熙,原本还在想事情。

    现在听了如此不仁不义的话,犀利的目光,顿时变成一道洞穿所有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他站起身子,右手食指直指底下的直郡王。

    厉声道:“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只一句怒骂,就吓得直郡王立马跪下叩首,头都不敢抬。

    再蠢的他,也知道自个说错了话,浑身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