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渐渐熟悉,他才知道事情真相。
风慈被申屠扈囚禁在笼子里折磨了一年,整个人都非常抗拒他人的碰触。
女人还好些,若男人稍微碰一下,便会忍不住呕吐。
他转头看向申屠扈,目光如剑,恨不能把他的皮扒了,筋抽了,挫骨扬灰。
他本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兽性特别强,无关紧要的事,无关紧要的人,从不会多看一眼。
哪怕有人在他面前将要死了,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更别说出手相助。
相反的,一旦他认定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就只能是他的,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耶律菲儿把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教坊司真是卧虎藏龙,越发有趣了。
“二皇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还以为战死了呢。”
明明心里厌恶的很,可偏偏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演的真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泷翼却只淡淡地扫她一眼,烛火照在他碧绿的眼珠里,目色极亮,带着一股阴狠。
“公主认错人了,我叫泷翼,不是什么二皇兄,还望记住了。
若是下次再见开口叫错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十分厌恶假意跟我凑近乎的人,恶心。”
耶律菲儿脸色涨红,被他怼的差点咽过气去,袖子里的双手攥紧。
“是不是二皇兄,心里清楚,不管怎么否认,身体里都流着耶律家的血。
不过,好像跟申屠将军有些隔阂呢,不若说出来,如果我能帮忙调解,我愿意呢。”
泷翼眸色幽深,将周围所有的北冥人扫过一圈,声音冷冽。
“今日起,若再有人来教坊司闹事,尤其是找风慈的麻烦,那就是我的敌人。
敢碰她一根头发丝,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对让们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话音落,不等众人反应,打横抱起风慈,大步流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