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的一天,从辛勤劳动开......咦咦?今天居然没有自己的当番?

    鹤丸国永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公示栏里的排班表,从头到尾仔细找了一遍,真的没有自己的名字。

    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呐。

    今天该干什么呢?

    先收拾收拾屋子,再去找三日月喝杯茶,然后去笑面青江那里瞅瞅,刚刚好像看到一期一振今天种地不在家,正好可以拐了鲶尾和乱他们出去玩,再不济,这么好的天,哪怕只是躺着晒太阳都很舒服呐。

    规划好一二三四五,他决定打道回府。

    清理房间所用的时间比鹤丸国永预计的少了许多。

    麻利地扫去地面上的灰尘,再用抹布挨个擦一遍,满意地看着清理一新的地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鹤丸国永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有些困了。

    昨晚陪三日月聊天到半夜,今早又起了个大早,再加上晒在身上的阳光暖洋洋的舒服得很,稍微睡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吧......

    纯白的付丧神这么想着,他随手摸了摸枕边圆球“鹤丸国永”的脑袋,重新爬进柔软的被窝里,在徉融的春日下,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没多久,就彻底睡了过去。

    鹤丸国永显然睡得不安稳,他眉毛不自觉皱紧,眼睫轻颤,一副随时会惊醒的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梦到审神者突然踹门而入,狞笑着挥舞小皮鞭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扭曲变形的脸在他眼前逐渐放大,巨大的身体遮天蔽日,将他逼进墙角,完全笼罩在阴影中。

    “你逃不掉了,鹤丸国永!”审神者得意地大笑出声,蛇一样恐怖的皮鞭划破空气,眼看就要抽在他身上。

    “!!!”

    本体不知为何不在手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鹤丸国永情急之下猛然暴起,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次恢复视野时,手上已经多了把雪亮锋利的刀,刀身上流淌过新鲜滚烫还冒着热气的血,顺着刀尖凝成血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袖袍染血的鹤呆愣愣站在那儿。

    他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脸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粘在眼睛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染上一层殷红,鼻息间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一个想法闪电一般划破混沌的大脑。

    鹤丸国永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粘腻,他将手慢慢伸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