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花钱了，常安林松了口气，“我晕了多久？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们的任务圆满完成，只是，你跟姜子清出水时就已经昏迷，应该是在海底遇到了意外，”洛冰拿出探测笔，递给常安林，“这是你现在的偏差值。”
“百分之……十九点七。”常安林小声念出数字，他刚刚入学时，偏差值不过十，只凭一个塞壬，居然……按这个速度，他最多再对付三头恶魔就会失控，他真的会失去理智？就像三年前的何青云，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疯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为。
“只有在完全接纳恶魔的情况下，才会有这个程度的污染，”洛冰收回探测笔，“你们三个，周向仪好一点，姜子清的情况更加严重，回程时遇到了什么？”
“我们……”常安林回忆，呆了好一会儿，忽然焦急地抓住洛冰的手腕，“照片！塞壬的照片也有它的力量，别看！”
“知道，周向仪已经提醒过了。”
是了，还有学长在，这世上在没有比周向仪更靠谱的人了，常安林放下心来。
此时，周向仪正躺在白噪室内，他的执行人邢夜坐在床边，举起手里的探测笔，他已经躺了二十分钟，波动的精神域值最终稳定在28％，对于一个大二学生来说，这个数值高得吓人。
脚边金光点点，汇聚成一只猛兽的形象，前腿交叠，趴在邢夜脚边，悠闲地甩尾巴，邢夜对此仿若未闻，那头豹子打个哈欠，又站起来，猫儿似的蹭他的小腿肚。
“周向仪，你醒了吧？”邢夜将探测笔收进口袋，勾起嘴角，“是不是又把精神体放出来了？那只小猫咪？”
床上的青年睁开眼，偏头看着邢夜，看他凑近，红唇贴着右耳，悄声道：“别欺负我看不见精神体，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呼吸频率是不同的。”
呼吸纠缠，周向仪的手搂住他的后背，渐渐往上，贴上他的脖颈，掌心火热，用力把人压到身侧。
乌黑的长发顿时铺开来。
白噪室没有任何监控，也正是让哨兵放肆发泄的地方。
衬衫被解开纽扣，从身上剥下，扔下床，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周向仪如野兽咬上他的脖颈，听见痛呼，才改为吮吸，难以忍受似的，周向仪用力去嗅邢夜的发香，这让邢夜察觉到他微不可察的恐惧，邢夜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人能害怕，反而还是好事，无所畏惧的时候，也是失去一切的时候。
邢夜叹息一声，捏住周向仪的下巴，扭过他的头，用力吻上去。
热切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喘息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他们熟悉对方的肉体，入侵与包容，欢愉与痛苦，汗珠很快挂了满身，皮肤被情欲蒸红，黑发打湿了，缠在颈窝、肩膀，邢夜受不了似的侧过脸，埋进枕头里，随着越来越快的节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直到极致的高潮来临。
右手够到青年的上臂，指节用力抓紧他坚硬的肌肉，邢夜想让他停下来。
“够、够了——嗯……”
回应他的是一记深顶，右手被捉住，压在侧脸，在狩猎者尽兴前，猎物无法逃脱。
事后，邢夜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缓过神，睁眼便看见周向仪的后背，他的全身的肌肉不夸张，却如猎豹，充满力量。食指轻点在脊椎上，轻轻按压，周向仪身体瞬间绷紧，很快又放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