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笑了,虽然有点牵强,“也不是,今天酒喝得多了些。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叶听之不是提了个食盒吗,里面是御膳房做的紫蟹羹,挺好吃,一共是三份,明天打发人给母亲和岳母送去。”

    “唉。”

    苏雨萱应了一声,许是忽然刮起的一阵风让她觉得有些冷了,不由从旁扯过一领雪白色的貂裘披在身上,又把那张白虎皮的大氅搭在了赵飞扬身上。

    “天气冷了,从明天开始我让厨房准备一些暖汤备着?”

    “好啊。”

    赵飞扬嘴角微扬,目光如波,“萱儿,我这一次向…他的反应倒是不错。可今天没能给出一句瓷实话,你说他会不会把这件事给推开?”

    说着,赵飞扬把改变军制的事道出,苏雨萱听了略沉吟后,肯定得摇头,“绝对不会。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敛权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而且这件事由你提出来,他肯定更是舒服,放眼天下,兵权最重者是你,连你都愿意交权,他能不高兴?”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应下来?”

    “不知道,但是我想就算他答应这件事,短时间内也绝不会让你交权的,哪怕军制变更结束,至少五年之内他不会触手你的权力。”苏雨萱说得越发肯定。

    赵飞扬更是点头不断,“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越不想要我的兵权,我越要还给他,自保为重。”

    “真是辛苦你了。”

    说到这里,苏雨萱忽然红了眼圈,心中不忍,想一想自己男人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可是皇帝还是要防贼一样的对待他。

    “你这是怎么了?”

    眼见如此,赵飞扬赶紧起来哄她,苏雨萱微微测过脸去,把头深埋在他胸前,“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喝完茶,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对啊!”

    一声慨叹,赵飞扬把杯中温茶饮去,两人简单收拾一下,相拥进入梦乡。

    翌日!

    今天天气有些沉闷,天空中阴云密布,黑漆漆的,连一点风都没有。赵飞扬一身甲胄,外罩白虎皮大氅,威风凛凛地来到法场上。

    皇都内那一场血腥的斩杀尚未完结,作为监斩官的陈志斌先他一步来到刑场上,数日以来的残杀,多少已经让他有所麻木了,一件他来,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赵飞扬也不多说什么,迈步来到他身旁,刚要张嘴,可是却被突如其来哦地一阵怪风挡住话头。

    风势狂猛,呼啸刺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风熄,赵飞扬耳边却听到周围百姓那诧异又惊恐的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