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夫君说我要和离。

    我那弟弟愤怒的附和鼓掌,说我操,牛逼。阿姐,我永远支持你。

    听到这话,我会很欣慰这混小子终于长大了,如果在我闺房里操我夫君的不是他本人的话。

    我听我夫君用一种任谁听了都为之动容的语气对我讲,对不起啊,春娘,我也并非断袖,我只是……真的倾慕于他。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泪眼婆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与责难,仿佛我是那棒打鸳鸯的李家父,硬生生拆散了这对有情人。全然忘却家中仍有幼子嗷嗷待哺。

    宿棠把他搂在怀里,垂着头在他耳边轻声喊着那人的名,“阿云、阿云。”表情十分温柔。

    看得我真是,真是,真是啊。

    我只是冷眼看着。心下除却荒唐,更觉得好笑。

    可惜宿棠不是他的好鸳鸯。

    可惜,他还是那个贱货。

    与过往几次不同,或许是被我冰冷的眸光惊着了,他混不吝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十分从容地掀开锦被,在我夫君惨白的神色下甚至蹦跶了三两步,跪到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