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听孔媛说起过她的男朋友,但施梦萦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吴昱辉。说不出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热情。后来聊久了,两人才突然发觉原来他们还是宁商大的校友。吴昱辉b施梦萦大了三届,说起来,在她刚进宁商大时,吴昱辉正读大四。也就是说,他们曾经同时行走在同一个校园。说不定,在他们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的某个时刻,两人曾经擦肩而过。

    这种奇妙的巧合令三人都有些惊喜和感慨。

    孔媛笑着说:“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前世有缘!”

    施梦萦深有同感。

    不过,缘分再深,施梦萦也不好意思当太久的电灯泡。吃完饭,她匆忙告别了小两口,独自坐公交车回东苑三区——也就是她现在住的小区。

    在这里,施梦萦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因为租房时是沈惜一手包办的,她基本上没和房东打过交道。所以在房东送来租金收据前,施梦萦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该交第二季的房租了。

    不过,沈惜已经准时把钱打到了房东的账上。在租房时,其实沈惜他还曾想过索X一次X把整年的房租都付清算了。但考虑到有些房东一旦收齐租金,就会对很多本该由他承担的事务推三阻四,最后他还是决定按季交款。

    既然是由自己主动提出分手,又是他急着想要结束这段关系,使施梦萦不得不离开他家,一时无家可归,沈惜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她安排好将来一段时间内的住所。他把所谓的“一段时间”定义为一年。

    沈惜不小气。他不介意为搬走的前nV友支付房租。当然,如果施梦萦主动提出要自己承担租金,他倒也不会非要矫情。可既然她对此一直毫无表示,那沈惜就闷声不响地继续掏钱。

    房子里满是浓浓的孤寂,竟使施梦萦在八月的酷热中感到一丝凉意。她走进厨房,想烧些水来喝。刚给电热水壶加满水,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来。她皱皱眉头,随手放下水壶,满心不耐地前去开门。

    来者是谁,施梦萦大致能猜得出来,正因如此,她才会如此烦躁。

    果然,又是那个六十来岁的姓董的房东。施梦萦私下里一直称呼他董老头。

    当初沈惜出面签合同时,言明是帮朋友租房。房东本觉得签合同的人和实际租客不是同一个人,多少有些麻烦,还有些不乐意。但在见到施梦萦本人,查看了她的身份证以后,也没多说什么。一个单身nV孩,也惹不出什么麻烦,而沈惜又从不拖欠租金,房东要做的其实就是找个合适的时间把收据送过来。

    施梦萦很不喜欢董老头,身上带着十足的农民气,烟味又重,眼神时不时还透着些猥琐和古怪。

    偏偏董老头总是过来串门,十天半个月就会溜达上来。他和施梦萦住同一个小区,就在斜对面一幢楼的四楼,站在yAn台上都能看到他家窗户。所以只要他想来,抬腿就到了。他频繁来访倒也是有理由的,据说上一个租客很不Ai惜房子,墙面啊水管啊都被弄坏过,所以董老头x1取了教训,现在时不时要来查看一下。

    施梦萦虽然有些不胜其烦,可毕竟是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他说得又不是全不在理,只能忍了。

    今天这老头又来了,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每个房间都进去看看,还碎碎叨叨地说着些老生常谈的话。

    施梦萦脑子发沉,咽喉发苦,陪着他瞎转,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这老头身上。等她发现董老头走进了前几次很少进的卧室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想起床上堆着的东西,施梦萦的脸腾一下红了,赶紧追了进去。昨晚洗澡下换了内衣,今天早晨出门前,她从衣柜里翻出一堆内K、x罩,找了套合适的穿上,因为急着去上班,就没收拾,这些私密的内衣现在可都散放在床上呢!

    不过,董老头好像没注意到床上这些东西,简单看了看,又回到了客厅。

    他不着急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施梦萦聊了会天。可能是来过好几次,自以为已经是熟人了;又或者是天生好打听,没有yingsi的概念,他问的都是些b较私密的问题,b如施梦萦和帮她租房子的小伙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之类的。还问她除了这套房子以外,每个月还能再拿多少?小伙子一个月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