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澡堂里边人不多，零星有几个还在洗。
他们学校的澡堂装修一般，人跟人之间就一块毛玻璃相互挡着，不遮头也不遮脚，就能遮住中间那点地方。
连天走到一半发现云旗什么也没拿两手空空就跟他一起来洗澡了。
他回头问：“你咋啥也不带啊？”
云旗回答：“我以前都不怎么在学校住，沐浴露洗发水一概都没。”
他低头问道：“一会儿……能借你的吗？”
连天倒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但还是爽快道：“哦，行啊，那待会儿你在我旁边洗。”
云旗闻言挑了挑眉。
等他进门的时候才愣了下。他就没在学校怎么过过夜，更是一次都没来过学校的澡堂。他以为至少得有个完整的隔断，没想到一进去上楼就是根本没什么遮挡的一排裸体。
一排。
云旗当时人都傻了下，一下子向后退一步，挡住了连天。
连天没他高，整个人都让他堵住了，抬头就是他的后脑勺。
他抵着云旗的后背问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他想要绕过云旗，却被云旗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直接逼退出去。
连天一脸懵，站在楼梯上看着云旗十分复杂难言的表情。
“……你别上去。”
连天问：“我干嘛不上啊？”
云旗皱眉道：“咱们学校都没个隔间儿？”
连天：“……没啊，还隔间，想太多了吧？你以前都没来过？”
云旗眉头皱得能夹死个蚊子，整个肩膀都挡住了连天的视线。
连天本来还想直接进，但云旗死死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