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开着这个来接我?”梁知夏摘了墨镜,眉峰微蹙,用镜腿指了指面前的这辆miniCooper,颜色是令她窒息的死亡芭比粉。

    瞧瞧这嫌弃的表情,陶沁怡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怎么啦,这可是我的新宠,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接客呢。”

    “行吧。”梁知夏摊了摊手,单手拉开了车门坐上去。

    陶沁怡放好行李箱,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上了车。

    才一会功夫,她就热出了一身汗。

    梁知夏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破天荒地体贴了一回,给她递上了一张纸巾。

    “谢谢、谢谢。”陶沁怡诚惶诚恐地接过去。

    拿着纸巾,在额头上胡乱地擦了擦,又把空调开到最大。

    她深吸一口冷气,低头挂了档,把车子开出停车场。

    车子缓缓驶入主干道,午后浓烈的阳光无孔不入。

    道路两旁的树木连叶子都被晒得微微卷曲,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声音大的几乎要盖过车载音响。

    陶沁怡腾出一只手掰下遮光板,随口问道:

    “你现在硕士读完了,准备直接去你爸的公司上班吗?”

    “嗯。”梁知夏看着窗外的街景,漫不经心地应着。

    “噗嗤——”陶沁怡忍不住笑了:“依我看啊,梁叔叔也真是有意思,反正你横竖都是要进自家公司的,干嘛还费这么大劲儿把你送去国外读书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梁知夏嗤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他那点可笑的虚荣心,见不得自己女儿在国内只读了一个三流大学。”

    她的父亲——梁崎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虚伪男人。

    这一点,她早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领教过了。

    陶沁怡不赞同的撇了撇嘴,晋大虽然不是双一流大学,但好歹也是国家重点高校,实在不能和三流学校画上等号。

    但看见梁知夏明显心情不佳,陶沁怡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迅速转移了话题:“晚上给你接风,已经订好了场子,在周齐新开的酒吧,我回头把地址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