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在心里喜滋滋地想，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地弯成了月牙，充满诱哄。
萧墨离不言，双唇紧抿，定定地看了慕言几秒后，一把拽住慕言的手腕就往外走。
“怎...怎么了？”被拽出门的慕言有点摸不清状况。
“慕言...那个护城神兽的传言，你听过吗？”萧墨离的声音低声响起，不知为何，好像有一丝紧绷。
“听过。市有灾祸，故降神兽。摒除邪侵，佑护安康嘛。”慕言满不在乎地说着传言，一脸随意。
“千年之后，卦显大灾。以身御之，护以安康。”萧墨离低低地接下后半句：“那么，如果那头神兽真的如传言中一样，以命护了这座城...你会...为他难过吗？”
慕言皱眉：“传言只说有大灾。但我当时查阅许多书籍，没有一本显示到底是什么灾祸。如果当真如传言所说灾祸降临，我肯定会尽我所能去保护。”
“但如果神兽真的以命护了这座城...墨离，”慕言抬头：“千年前的预言，与其说是对这座城市的预言，不如说是对那头护城神兽的预言。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这是他体内传承了万年甚至十万年百万年的血脉决定的。”
正如我这嬉笑游玩了千年的狐，也会有我的责任和使命。只不过，这使命还未出现罢了。
但终有一日，或许明天，或许明年，或许下一秒，我就会担上属于我自己的，无法抗拒的命运。
慕言心里轻念，看着萧墨离，眼瞳深处划过一丝对未来的茫然和担忧，但随即被抛在脑后。
怕什么。反正无论如何，墨离都会在自己身边。
自己会把他护得很好很好的。
这就够了。
“我懂了。”萧墨离轻轻一笑，好似放下了什么心事：“你不难过，那就好。”
“慕言，不要怕。有那头护城神兽在呢。他会把你和这座城，护得很好很好的。”
萧墨离说完，转头看着大阵中央蓝光最盛处，不住思索。
而现在的慕言还不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自己亲口说出的话，在日后，都化成了刀和剑。
一剑一剑，都扎在自己的心口最深处。
焚身碎骨。
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