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

    酒红色锦缎包裹住沈怜劲瘦有力的腰身,半截裙竖高的腰封被水滴形环佩缠绕点缀,中央最大,依次减小,珠玉银器交相辉映。层层叠叠的艳红裙裾下坠满蓬松荷叶褶,在玫瑰暗花纹的衬托下,有种复古摩登的高贵典雅……

    沈怜听到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像撩人心弦的羽毛自心间拂过,带起酥麻痒意,紧接着是熟悉的气息贴近他的背部,就像被人拥入怀里,浅淡的烟草气息夹杂着清冽的薄荷香,那道带着浅笑的声音低沉悦耳,似勾引又似挑衅,评价得漫不经心,“你这样穿就很美……”

    ……

    沈怜醒来时,仿佛还能听到那句话的尾音萦绕在空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他小心翼翼地朝江裴方的向看去,只见原本该躺着人的床铺空空如也,墨蓝色睡衣随意的丢在床头。

    沈怜愣愣看着半响,起身赤脚走过去,拿起江裴的睡衣,丝绸面料顺滑柔软,上面还残留着将散未散的余温。他的拇指下意识轻轻摩挲,唇紧抿着,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下头去,将脸深深埋进睡衣里,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

    与梦里的味道截然不同,没有烟草的苦涩,只有洗衣液淡淡的清香和一股柔和的茉莉花茶味道,令人烦躁的心绪渐渐平息,他一瞬间重归现实,没忍住轻蹭了蹭,露在外面的耳廓悄然爬上红晕。

    “好闻吗?”

    轻柔和缓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突兀响起,沈怜骤然回神,循声望去,与江裴促狭的目光直直对视,慌不择路的后退一步,小腿重重磕上床沿,跌坐下去,两腿间支起的小帐篷暴露无遗。

    江裴斜倚在门框上,大敞的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连接白皙修长的脖梗,他眉眼压的极低,弯起的眸子带着浅淡笑意,慵懒随性,就像初见时那样,就像猫咪看见飞鸟。

    沈怜眼睫轻颤,随着江裴的走进,他又一次闻到了泠冽的薄荷香,像夏夜里沁凉的微风,吹散浅淡的烟草味道,就像在梦里,被这种味道包裹的密不透风。

    江裴走到沈怜身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直望的沈怜面红耳赤,手指攥紧身下被褥,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住江裴过于炽热的目光想要落荒而逃时,江裴抬起了腿,赤裸的脚心直直踩上沈怜充血挺立的性器。

    “啊!”沈怜惊呼出声,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他汗湿的额头轻轻抵在江裴弯曲的膝盖上,双目紧闭,似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浑身肌肉紧绷,背脊弯曲成一把拉满的弦,满是热汗的手颤微微地抓住江裴作乱的脚,动作欲拒还迎。

    前列腺液很快润湿单薄的布料,江裴踢开沈怜虚虚抓握的手,踩到沈怜胸口,将人踩进被褥里。

    沈怜顺势跌进柔软的床铺中,宛若置身花海,被江裴的气息包围,体内鼓噪的血液叫嚣着要冲破皮囊,在眼尾留一抹胭脂色。

    “好闻吗?”他再次问道,好似恶魔低语。

    江裴撑在沈怜身侧,黛青色血管顺着小臂匀称优美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似涓涓流淌的溪流流进沈怜心底。沈怜微侧过脸,滚烫呼吸喷洒在上面,牙根泛起痒意,驱使着他在这片雪白上面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江裴骨节修长的手指钳住沈怜下颌,将扔在一旁的墨蓝色睡衣重新覆盖住沈怜口鼻,只余一双情欲绵绵的眼眸露在外面,朦胧望向他。

    很快,胸腔内仅存的空气变得稀薄,沈怜艰难喘息着,紧紧握住江裴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视野逐渐变得迷糊,又随着大颗大颗坠落的泪花复又清晰。

    肺部火烧火燎的痛处昭示他此刻面临的困境,他被江裴按死在床上,犹如砧板上的鱼,巨大的体能差距令沈怜动弹不得,他的脚踩在江裴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冰凉的触感令他蜷缩脚趾。

    极具压迫感的姿势令沈怜本就不平的心脏加速运作,汇于下腹的躁动越积越深,源源不断的热意冲破临界值,流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