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元首的生活摆脱不了焦躁与忧虑。突发事件像尖刺一样刺激着神经,也要时时刻刻谨言慎行面对被对手抓住弱点,不经意犯下的错误都可能会让自己扫地出门。

    坐在利莫一号的安德鲁侧过头朝着窗外看去,曾经觉得千篇一律的街道此刻正散发着生机,头顶漂浮着白sE云朵的天空也b以往更蔚蓝。难得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今天心情很好。

    鼻腔中的芳香来自捧在手中的花束。车上准备了花瓶,但这并不足以说服安德鲁腾出手来。花非常漂亮,但真正让他放不下的是花背後的回忆。

    “感谢上帝,您即兴演讲的效果甚至b讲稿还要好。”

    劳l斯·卡夫曼是白g0ng幕僚长,负责总统行程的人。为访问小学准备的讲稿被他拿在手中,字里行间散发着的是腐朽官僚的气息。

    这是总统本人点过头的稿子。但今天的安德鲁像换了个人似的,放下稿子随X讲了起来。第一次脱稿就能发挥出这样的水平,他不介意安德鲁继续这麽做。

    “这只是个特例,劳l斯。成年人的眼睛里没有孩子那样正直的光。”

    Ai之所以珍贵,在於它不是人类理所当然会产生的感情。那对大多数父亲非常熟悉,然而安德鲁却是与众不同的。

    从陶醉中清醒过来,他放下了手中的花束。

    “劳l斯,你说怎麽看待你的孩子的?”

    “我的孩子?”

    “我是说,你对他们有什麽期待?”

    在服事安德鲁这两年的时间里,两人从来没有脱离工作的谈话。子nV算是家庭私事,他和总统之间还没有亲近到可以随口讨论这种事情的程度。

    尽管如此,直视安德鲁猎鹰版锐利的双眼,他放弃了沉默的权利。

    “那样的问题我已经很久没思考过了,尤其是肯决定去NBA之後。他是个政客的好苗子。”

    “他违背了你的意志吗?”

    一开始被总统问到家里的事情,劳l斯的内心是忐忑的。可是当他开始真切地以父亲的视角发言时,所有的不安都变成了平静与自信。

    “b起把孩子塑造成什麽样,我情愿多想想自己为他们付出了多少。能够健康自由地活着,这就是我对他们的全部期望了。”

    安德鲁陷入沉默,蜷缩在座椅上的他握紧双拳,从学校带出来的愉悦烟消云散。他想到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家庭。

    为了获取权力不惜对老丈人痛下杀手的自己,相处二十年却无法拉近距离的妻子。但在这些问题之上,真正让安德鲁感到愧疚的是他身为父亲的一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