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人寂,军帐中央低头跪着两个舞姬。

    刘运坐在桌案前,直到半柱香过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们是李阙送来的?”

    “是的,大人。”

    他身上还穿着戎装,起身的时候盔甲上的金属相碰,发出冷冽而清脆的声音。

    “会吹箫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手上的茧捏得其中一个舞姬白嫩的下巴立马起了红印,瞬间蓄满的泪水沿着眼角往下巴流淌下来,沾黏了男人的手。

    “会……会的。”舞姬细白的脖子上沁出了细汗。

    “叫什么名字?”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同时把手伸到舞姬的唇中搅弄,舞姬眼角衔着泪水,嘴边的口涎流成一缕缕银丝。

    “卉卉……”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软滑得像是江南的丝绸,“我的名字叫卉卉。”

    刘运猝然放开,亵弄似地拍了拍舞姬的脸,“晋国的女人,果然没意思。”

    他又斜眼看了旁边另一名低头的舞姬,用靴尖踢了踢细腰上挂着的铃铛,“你呢。”

    “我叫木卓。”一直匍匐在地的舞妓抬起头来,广袖拂过腰窝,露出的腰肢韧劲有力,肌肉分布纹理优美。

    面纱背后的朱唇流淌出来的声音清冽干脆,一扫脂粉之气,“我会舞剑。”

    刘运目光微微一顿,鼻翼翕动,笑道:“有点意思。”

    他俯身揽过卉卉细白的脖子,卉卉吓得微微发颤,半边身子瘫软在男人的怀中。

    刘运往前踏了一步,忽然转过身侧了半边脸,意味深长地说:“你,扭给我看看,晋国的女人,到底骚在哪里?”

    霍韵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倒在刘运怀中,唯有衣衫交缠。

    她漠然地看了一眼,拎起女人,扔到地上,手起刀落,卉卉的头落了下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旁。

    血飞四溅,流淌了一地。

    刘运抬眼看了一眼霍韵,淡淡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霍韵皱着眉头,手轻抚在平坦的肚子上,指着刘运道:“如今大势尚未明了,你就按捺不住花天酒地了?”

    “怎么,霍军师连我床上的人都要管?”刘运懒懒地看着男子装扮的霍韵,轻笑一声,“一向精明守礼的霍军师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可是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