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在公车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日放学终于不再下雨,但天气照常Y闷。

    许苎接过食杂店老板递过来的零钱,分她一个雪糕,“就是很表面的意思啊,你不要再喜欢江聿学长了,我觉得他这个人不太行。”

    冰凉的雪糕含进嘴里,冻得温舒遥牙齿打颤,“不是吧,你很少说其他人坏话的。”

    在温舒遥心里,许苎是一个可以分享一切的朋友,她和很多她们这个年龄段nV生都不一样,是上半个学年才从附近的一所中职学校转来的,因为成绩实在不行,家里前前后后为她托了几层关系才送来的申外附中,想着念个两年将来好直接送出国。

    她染发,化妆,早恋。但所有老师都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因温舒遥曾无意中听别人提起过一次,大概是因为许苎家的祖屋拆迁拿了几辈子都花不完钱。

    刚转来的那几个月,许苎没有朋友,成天独来独往,也不与任何人说话。

    她们相识在某个放学后的傍晚,也是雨天,温舒遥做完值日留到最后一个离开,站在教学楼的廊内被疾乱的暴雨吓得止步不前。

    许苎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临近夜晚,晦暗的雨幕反S出夜灯微弱的光影。她撑了把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红伞,伞面满是细小的碎洞,就连伞骨都生生被折断了一根。

    她没有说一句话,走到温舒遥身边,就用那把破旧的红伞为她遮住暴雨。

    河岸边的风拂到脸上。

    温舒遥挥手赶走绕在眼前的飞虫,思考道:“你昨天要说的那个秘密是不是和他有关?”

    “是。”这一次,许苎毫不犹豫地抢在她前面:“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江聿学长他从小就对你有多好,他有多温柔,多善解人意,人长得又高又帅,读书又厉害。但是小遥……”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许苎突然顿住,在与她相隔几米的地方转过身,认真道:“前段时间,我看见江聿学长和高三艺术班的一个学姐在自习室里接吻。”

    这个信息直接将温舒遥的脚步当场擒在原地,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消解掉这个秘密对她的冲击。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吧,我没有听说他恋Ai了。”

    “不会看错的。那学姐你应该也见过,皮肤很白,腿很长,在学校做过好几次晚会的主持。”

    “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

    “而且他们接吻的时候,那个学姐还把学长的手牵住放在自己腿根的位置,让他m0自己下面。”

    温舒遥彻底懵住了,甚至没有捕捉到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暧昧含义。